很是认真的道:“若是上将军任命吾为此地主将,吾一定会按照上将军所言,宁愿暂时舍去数座城邑,但一定尽可能的保全实力,等待大军在河西得胜归来。可却不会像先生一样在这种局面下想到各种稳妥的制敌谋略。”
“上将军算是吾此生见过的一位奇人,故而打心底里佩服。先生在今日这种局面下却还能想到办法来制敌,全旭此时也是深感敬佩。先生如何想,便如何去做吧,殷城的事,吾会安顿妥当的。”
盯着全旭那真情流露的双眼,此时此刻,公孙衍只感觉心里暖暖的。
一股热流涌动,说不出的感动。千言万语也只汇聚成躬身一礼:“多谢了。”
……
已然行至河东的天狼军中,太子申从战车上站起,瞭望远方。
“停——”某一刻,其猛然摆手道。
“上将军,发生了何事?”张幕赶忙策马上前问。
回头看了一眼,太子申道:“大军赶路还是太慢了一些,速速在军中挑选最精锐的万余人,骑快马驾战车,随本将先一步赶往殷城。”
“这……”张幕感觉似乎没必要这般的着急,但刚张嘴又将想说的话改了口,“天狼军中本就是精锐,上将军随意点齐一万兵将皆可。”
“精锐中总也有个高地之分不是?”太子申打量着张幕,悠悠道:“就按照河西一战的军功薄排名来选,吾要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末将得令。”一拱手,张幕当即策马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大军被分为前后两军。
一万精锐全部轻装简从,只带够了必要的粮食和水,乘战车或骑快马,由太子申率领着绝尘而去。
……
“执行军令期间不得饮酒,今日吾便以水代酒,预祝先生此行功成名就。待先生得胜归来,吾定备下好酒给先生庆功。”
入夜时,公孙衍按照晨起和全旭说的那些话,提前点齐了兵士和青壮,随时准备出发。
全旭端来两碗清凉的井水。
备足了弓箭的上万兵士和五千青壮,从殷城南门出。
借着夜色的遮掩,一路偃旗息鼓,按照探马早就选定出的最佳路线极速前行。
……
赵国。
置身高台,环视六万大军整齐的军阵,赵侯微笑着转对相国大戊午道:“寡人欲封相国为监军,不知相国可愿意率领这六万大军和上将军汇合?”
“能为君上分忧,乃吾之荣幸。”大戊午连忙拱手行礼。
带着笑,赵侯将之缓缓扶起:“寡人,便在此地等候相国的好消息。”
残碎的阴云随风飘去,一轮圆月娇羞的俯瞰万物。
呼啸的旌旗,整齐的军阵,高举的长戈隐有寒芒闪过。
和赵侯错身,大戊午环视六万大军,扬手高呼:“出征。”
高台下快马奔驰。
紧接着,一个个方阵有序的后转,紧随着先头军,逐渐接连成长蛇。
辉煌号角、震天擂鼓。
在赵侯目光的跟随下,大戊午一步步下了高台,踏上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