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里的相隔,秦魏这两支仇深恨浓的大军却是一连五日都没有起过真正的碰撞。
夕阳的红光下,太子申吃着张幕送来的雪梨,那目光始终盯着秦军营地不放。
“上将军?”张幕歪头轻轻喊了一声。
微风拂过脸颊,吹起鬓发。
太子申眯着眼,那啃了一半的梨在嘴边放着,却是久久没有再吃一口。该是神游九霄了才对!
看这情形,张幕讨厌的伸手,碰了下太子申的臂膀道:“上将军在想什么?这般如神。”
“嗯?”猛然惊醒的太子申,突兀的左右看看,这才将目光盯在张幕的身上:“在想,秦军营地里的公孙鞅这些天再想什么呢。”
“想公孙鞅在想什么?”
“对。”
“上将军闲来无事,不会总是想这些吧?”张幕有些无语。
太子申一连几口,将剩下的半个雪梨啃干净,口中含糊不清的道:“大敌当前,身为上将军,不应该多关注自己的敌人吗?”
那目光落在张幕身上,只让张幕一阵白眼。
头顶的天空,大雁编队而过,留下一阵悠扬的鸣叫。
将头转向大营后方看了看,那里有五千青壮忙着开挖水渠。每天晨起,太子申都会先去那里看一眼。
今晨前去看那进程,顶多再有两日也就完工。这也就意味着秦军的死期不远了。
一想到名传千古的公孙鞅就要换个死法了,太子申的心中突然有一种冲动。
也不知道这时代大才,面对洪水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过人的举动,或者说惊人的举动?只可惜,一旦大水冲向秦营地,太子申并没有观察公孙鞅举止的条件。
在张幕的注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玩事情的太子申,突然无声阴笑起来。
太子申抹着下巴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转头对身边兵卫吩咐起来。
……
一连数日都没有个好睡眠的公孙鞅,在这天刚刚黑沉之时,突然泛起了浓浓的困意。
前几日总是失眠,今日突然来了困意,也算是再次来到阴晋之后的一大喜事了。
“什时候起,感觉到困意时躺下就能睡着,也成一种幸福了呢!”趴在几案上淡淡的自语。
公孙鞅那双眼刚刚闭合不久,意识便已经模糊。
然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兵将猛地帘门掀起。
一步跨进军帐中,兵将甚至没有抬头看其中的情况,郎朗的话语便已经传出:“大良造,魏军射来了血书,说是让大良造亲启。”
迷迷糊糊之中,公孙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猛的挺身坐起,惊出了满脑袋的虚汗:“魏军……魏军……!”
尚在几案旁拱手站着的兵将,猛的后退一步,呆呆的看。
公孙鞅急促的喘息之余,根本没有去想这兵将为何会出现在营帐中,只是慌张的问道:“是……魏军进攻了吗?”
“回……回大良造的话!是魏军送了血书来。”
“血书?”
“对。”意识到公孙鞅可能是做了噩梦的兵将,定了定神,将手中的布帛再次呈上:“还言明,一定要让大良造亲启。”
翻涌的气血渐渐归于平静。
公孙鞅直挺挺的身躯脱力般的弯曲下来,口中长长的一声叹息。
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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