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申正色道:“安排两个兵士策马在前探路,都小心一些,不会有问题的。”
“那便听从上将军吩咐。”
不一会,连同太子申在内的十人,牵着马出了城门。
此行也算是探查军情,可太子申从出了城门的一刻开始,整个人还是感觉身体放轻松了不少。
事实证明,环境对人的影响确实很大。
两个有经验的兵士策马在前,和太子申保持着差不多一里的距离。
沿着河岸不紧不慢的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策马在前的两人,又一人返回,告知太子申在前方发现了筑坝拦河的地方。
根据探马的描述,前方是一片平地,没有什么藏身之处,有秦军伏兵的可能性很低,即便有,也不会多才对。
筑坝拦河的也不是秦军,而是一些百姓。
太子申到达之时,最先来到此处的另外一个兵士,正在和十多个百姓聊的开心。
从远处看去,十几个百姓当中有孩童,有老者,还有妇人,青壮只有一个,还是走路一颠一颠的。
出了人,还有不少打水的工具。从经典的水桶扁担的组合,到十多岁孩子可以拎起的小木桶,都有。
“这位长者,吾请问,尔等筑坝拦河所为何呀?”一身深蓝布袍的太子申上前,拱手作揖,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
“看打扮,尔这后生,该是贵胄出身吧?未曾种过田,该是不懂这田间事。月余未见甚雨,天干地旱的,庄稼都要枯了。村里的人一番商议,也就筑起了河坝。”老者满头银发,满脸的沟壑。
腰已经弯曲到无法直起,却依然能够稳健的将扁担挑起。
太子申放眼看去,洛水西岸不出两里,果真有成片的农田。
人类发现的历史长河中,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庄稼就是老百姓的命,甚至比命还要重要。
无论是口音还是老者所诉,太子申都可以断定这是秦国百姓。
不过这和此番出行无关。
趁着太子申和老者一家交谈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在张幕的暗中示意下分散。
虽然看上去是在欣赏河水风光,实际上是抵挡四周,查看是否有危险罢了。
老者心系田间事,也不曾多聊。
但接下来,太子申却在张幕等人的惊讶目光下挑起扁担来。
观其歪歪斜斜的模样,张幕赶忙小跑过去:“将……江先生,这是干嘛?您哪里做过这等粗活!”
说着,已经伸手将扁担从太子申的肩膀上取下来。
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太子申叹息着笑道:“这种活,还真不是有力气就可以干的。”
“尔等谁会挑这担子?帮帮老人家,吾和老人家谈的挺合,还有些事想问问。”太子申一边搓手说着,眼睛却暗中给张幕使着眼色。
张幕的天分不高,可跟随太子申也有些时日了,很快便也明白过来。
随手召集了两个乔装打扮的兵士,近前叮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