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就送吾一锭金子,说不定赵侯欣赏五大夫的大度,也会赏赐您呢。”
樗里疾顿时就懵了。
遇到一个不守盟约的赵刻也就罢了,谁想这宫殿外,竟然还遇到了这般无耻的兵卫。
但凡来一个说人话的,就樗里疾这舌头,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也就是面对此等不按章程行事的无耻之徒,樗里疾除了觉得气愤,除了急火攻心,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庆幸的是,没过多久赵国的相国大戊午带着一脸的歉意,匆匆走来:“让五大夫久等了。”
“相国客气,不知赵侯何在?”樗里疾随意的拱手还礼,而后一手抚在胸口,顺着气。
“实在是不巧,赵侯今日并未上朝。吾也是刚刚得知,赵侯昨夜偶感风寒,实在不便召见。”
“这天下事,未免也太巧了一些!”樗里疾强忍着心口的绞痛,愤恨道:“那这朝政,可是由相国在打理?”
“朝中琐事的确由吾来打理。不过五大夫放心,便是再忙,吾也会先将五大夫给安置好的。”就好像没有感受到樗里疾那明显的愤怒一样,大戊午眯眼,呵呵的笑着。
樗里疾并不傻,如何会看不出这是有意搪塞?
在一个时辰前,赵侯还怀抱美人,正商议着散朝后去檀台赏花散心呢。
可就算猜到赵侯根本无恙又如何?
在这邯郸城里,一个兵卫都敢毫无忌讳的跟自己耍无赖。
这笑脸相迎的相国,自己就更不好明着得罪了。
最终,樗里疾也只能在大戊午笑盈盈的注视下,无奈拱手道:“国事繁忙,招待便不必了。吾自行去馆驿等候,只是约定出兵河西,赵军却违背盟约一事,希望赵侯可以给个交代。”
“违背盟约?”
大戊午低头蹙眉,傻傻念叨一句,才疑惑的抬头问道:“竟有此等事?五大夫不是随同赵刻的大军一起离开的邯郸吗?”
“可公子赵刻并未按照盟约所写,率军前往魏国河西。此事,难道赵侯不应该给吾秦国一个说法吗!”
“难怪吾一站到五大夫的身边,就感觉有一股怒气逼近。原来是赵刻惹的五大夫生气了!”
“公子赵刻心高气傲,确实有可能做出此等事情来!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懊悔的赔了不是。
可大戊午接下来的话,使得樗里疾两眼一黑,差点摇晃着摔倒在地:“只是邯郸上下都未曾听闻此事,还请五大夫在馆驿小住几日,吾这就派人去核实此事,若真如五大夫所言这般,一定上禀赵侯,收回赵刻的虎符。”
四万大军都在魏国的城外列阵了,这堂堂相国却说什么不清楚大军的动向?
“不知大军动向!这种话,相国也说的出口。”樗里疾呵呵的笑着:“也就是吾樗里疾,正是壮年!换个花甲之年的,岂不是要被相国活活气死?”
“吾这就回秦国,将赵侯的盛情,如实说于秦公。”
言毕,樗里疾甩开衣袖转身,拖着看上去病殃殃的身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