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
魏惠王乘坐王撵,在一众王宫护卫的开道下,驰入军营。
军中的一众将领也早就集合在了演练场上,迎接自己的王。
“寡人今日前来,主要是想知道,前翻战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体态臃肿的魏惠王环视诸将,最后落在了副将严缓的身上。
虽说有各种传回王宫的战报,可战场上瞬息万变,为何从魏军一路追赶齐军的大好形势,就突然成了庞涓中计身亡?
也没有单独的叫哪位将军去营帐谈,魏惠王轻咳了几声,当众道:“严缓将军,你来说说看。为何庞将军的三万前军尽皆葬身马陵,而后军六万却不去驰援?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寡人所知,严将军一直跟随庞将军左右,无论战时还是闲时。为何此番确是留在后军。”
都知道庞涓是魏惠王心中的重要人物,孙膑出逃齐国之前,在庞涓带领下的魏军打遍天下无敌手。
在这一时期,可以说没有孙膑,那庞涓就是天下第一大将。如此重要的人,此一战身死,确实让魏惠王有心难以接受。
一连串的问题都问向了严缓。好在,这位严将军跟魏惠王也有过几次交谈,此时并不慌张。
极快的速度整理了词汇,他拱手,淡淡道:“如王上所言,末将先前确实一直跟随着庞将军,只是当日一战,庞将军点人时未曾提及末将,末将便留在了太子身边。至于庞将军中计之事,末将一直有疑问。”
“说。”气色看起来很差的魏惠王,面无表情的说出一字。
“寅时出奇兵突袭齐军乃是庞将军跟末将,以及太子商议后的决定。可太子一觉醒来,似乎把此事忘了!而且,在庞将军离开半个时辰后,太子突然告知末将,齐军会在马陵道设下埋伏,让末将派细作召庞将军回撤。只可惜,细作还没有到,庞将军中计的消息却先传了回来。”在说到太子申提醒自己庞涓会中埋伏的时候,严缓的语气有些低沉。
这一丝的异样,被魏惠王跟其他将领成功捕捉,再加上说的这些事有些让人不敢想。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魏惠王神色凝重的问道:“你是说,太子早在消息传回前,就知道庞将军会遇到伏击的齐军?”
“这些都是太子睡醒后亲口说的,王上若是不信,末将愿跟太子当面对质。”严缓信誓旦旦的回道。
问到这个时候,太子申如何得知庞涓会在马陵道中伏击,似乎已经比战事的真正经过,更加让魏惠王关注。
严缓一侧的一个兵将,也大着胆子附和道:“末将也知晓此事,太子还曾让末将率领一万兵马,带着粮草辎重先撤。”
这些话,也传到了一些不知情的兵将耳中。
众人便交头接耳,小声的说了起来。
“这……如此说来,太子岂不是神人了?”
“难怪庞将军中计的消息传回之前,太子就执意让我等撤军呢!”
议论声之中,魏惠王似乎有点听不下去了,转身,猛甩衣袖,“走,去太子府。”
……
这一日,太子申依旧在书房中苦思如何说服魏惠王。
办法没有想到,门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太子,王上来了。”
太子申闻言一惊,“父王来了?在哪里?”
“在大殿里等您过去呢。”侍从道。
“快去让人准备美酒佳肴。”
“喏。”
随口吩咐之后,太子申匆匆朝大殿走去。
君王所到之处,无处不是朝堂。
太子府中,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熟悉度,在魏惠王到来之后又荡然无存了。
两名身着铠甲的带刀侍卫把守在正殿门口,进入殿中,魏惠王早已经坐在了主位。
自己这父王一来,所谓的太子府,也由不得他这太子随意了。
最关键的是,这魏惠王来的也太随意了,弄的太子申什么准备都没有。
“申儿参见父王。”太子申笑着来到殿中,止步拱手行礼:“父王今日不是要去军中吗?怎有空来申儿府中?”
“寡人刚去了军中,该交代的,也都跟将军们交代了。可有些问题,却始终不得解。”
魏惠王面无表情的说完,伸手指着左下席位道:“坐下说吧。”
“谢父王。”太子申又是拱手行了礼。
对这个时代文化的陌生,让太子申只能小心翼翼的。
“寡人听军中严将军说,你早在庞将军中计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会中计殒命?而且将军们还议论,说你着急撤军,八成是因为还知道别的事情。”魏惠王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太子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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