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看也不适合。这样吧,云梦客栈地方大,不如请欢娘另辟一席,宽敞快活。”
在这西厢房里对峙下去毫无意义,闻枢也不是冲动之人,他很明白,想要探知家人的下落,那就要推动各方势力往前走,而不是僵持不动。
他的建议顾全了双方的颜面,于是两国公主皆同意了。
在何欢的布置下,不多时,一席精致的宴席就出现在云梦客栈人字上房的贵客厅中。不但有飞禽走兽美味佳肴,还摆上了上好的葡萄酒,装在名贵的夜光杯中,流泻出鲜红的光芒。
铁英来到南朝,一直低调,若非动用黑衣侍卫、又被闻枢寻上门来,她一直以南人打扮。此刻却特地换了一身紧身的深紫色窄袖袍,脚蹬黑色小皮靴,头发束成马尾,饰以貂皮抹额,抹额上一颗红色宝石,正与指间“血河”交相呼应。
她这一身身材曲线毕露,端的是英气勃勃。
而凌亦晓也不落其后,她穿的是白色广袖高腰襦裙,绣着祥云白鹤的暗金纹路,耳垂明月珰,乌云髻上斜斜地插了一枝翡翠步摇,摇曳生姿。
同样是把身材展现得极美,却是贵气逼人。
两国公主都拿出了最强的气势,不过谁也没能压过谁。由此可见,这席中之谈,也定是彼此不让。
只是,这一番好席,却没有闻枢什么事儿。就连何欢也在酒菜上好之后,被谴了出去。
在何欢出去之前,凌亦晓正举杯向敌:“北国的美酒果然不错,不枉本宫歆慕已久。北国地域广阔,平原一望无际,正是我南朝梦寐已久的养马之地……”明摆着是挪揄铁英最早的那一番话,说着,把夜光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唇边轻慢地划出一道笑意。
…………
何欢退出贵客厅,犹自愤愤。又担心闻枢有事,急忙来见他。
闻枢枯守在东厢房,守在闻柄的尸身边上,手握一壶烈酒,闷声痛饮。
何欢悄声进屋,一时间不敢有扰。
闻枢见她拘紧,主动问道:“欢娘,客栈破损之处收拾好了?”
何欢听他说话正常,更是担心,小心翼翼地说:“都好了。云梦客栈人来人往,打架的人多着呢,虽然这次架势大了些,我倒也能应付。”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闻枢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喝酒。何欢被憋得受不了,便又找了个话题:“那位陈小姐,似乎累坏了,我救醒她之后,她喝了几口粥便昏睡过去,而今安顿在地字上房。”
闻枢“哦”地一声,不置可否。
两人又再默然。
何欢终是忍不住道:“三郎,你若伤心,就发泄出来吧!别闷在心里。我……我出去便是。”说罢,转身要走。
忽地冷风起,皓腕一紧,她的身已然被那钢铁般的男人搂在怀里。她的心里柔软极了,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摸一摸他的眉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