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怎么做好人好事,感觉就是要作恶,不过上辈子自己也是坐的这趟列车走的,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两段人生又不是在粘贴复制,不可能一模一样,至少沈龙渊就记得,上辈子自己一直在那节车厢呆着,和大家打牌、嬉闹,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沈龙渊起身,向对面走过去,走到声音响起的地方,用眼睛很随意的一扫,就看清说话的人是两个男子,一个年纪稍大一些,有四十多岁,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斜倚在窗户边上,另外一个人坐在他对面,二十出头,留着一头板寸,带着一副眼镜,正在啃面包。
沈龙渊的眼光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做任何停留,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就和路人一样,刚才那个年轻人是在前面的车厢过来的,沈龙渊就去了那个车厢。
整节车厢里面,带着孩子的单身旅客,沈龙渊就看到了一个,但是并不确定两个人说的就是他,所以继续向前面走过去,但是一直走到卧铺那边,仍旧没有碰到第二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旅客。
到此时就能确定,那两个人的目标,就是那个男子,或者是他的孩子,或者是他的箱子,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沈龙渊回到那节车厢,坐在旅客的斜对面,看着他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定定的坐着,小男孩儿也就只有两岁左右,正在熟睡。
这个旅客神色有些焦虑,好像是在担心什么,眼角的余光不时瞟着行李架,沈龙渊也由此很容易就确定了他的行李。
要说这种事情应该是告诉乘警,但是捕风捉影得来的消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他肯说,乘警都未必会理他。
过了一会儿,那个戴着眼镜的板寸头就走了过来,不过此时他手中还拎着一个大箱子,走到那个旅客跟前停住脚步,嘴里面说着:“真是太挤了,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松快点的车厢。兄弟,这个位置没人坐吧?”
那个带孩子的单身旅客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似乎很不愿意有人坐在这里,但是板寸头青年并没有问他,问的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那个被问话的人是个打扮很时髦的女子,也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车厢的,还是后来才过来的,很热情的说:“没人坐,位置是空的,你坐吧。”
“谢谢啊,那边的车厢太挤了。”一边说一边站在椅子上,将自己的大箱子往行李架上放。
“这是谁的箱子?”戴着眼镜的板寸头,轻轻地碰了碰单身旅客的箱子,向下面的人问着。
“是我的,你小心点,里面有酒瓶子不能磕碰,要不然该漏了,你往别的地方放箱子不行吗?”
“没事,我慢着点往边上挪,不会给你碰坏的。”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在这个箱子底下一托,就轻轻的将箱子挪到一边。
沈龙渊看的清楚,对方在托着箱子向旁边挪动的时候,掌心用力向上一顶,想来就是确定箱子中的东西到底还在不在。
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幕,谁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就算是沈龙渊,要不是听到他们的谈话,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沈龙渊将眼睛闭上,靠着椅子背,再也没有看对方一眼,就像是马上要睡着一样,但是谁都不知道,他将大部分的心神,都集中到那个戴着眼镜的板寸头身上。
很快,列车就要到站停靠,而就在这时那个戴帽子的中年人也来到这节车厢。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