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爵举起手中的红酒,映在灯光下,看着红酒那像鲜血一样的颜色,眼底的冷意像是越过了千山万水似的,撞向了白雪。
“死过一次?”
她设计好了一切,让米噫自杀,然后也算准了自己要去找她,跳下高架大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死吧?
“白雪,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的肌肤白皙得如凝脂一般,身子曼妙柔软,虽然四年前她尝试着勾引自己,只是那么几分钟,但高靖爵却在这几年里,总是会想起这一幕。
但心情却是越想越差,白雪可以勾引他这个仇人,是不是也一样会勾引别的男人?
比如沈在赫!
白雪的手死死的攥在被褥上,听着高靖爵问自己不禁笑了起来,高靖爵看着她这种比哭还难看的笑,怒火就蹭的窜了上来,手中的红酒砰的一声砸碎在地上。
“你问我?”
白雪掀了被子,赤着脚走下床,神情如痴如狂,又像是恨到极致,她一步一步的朝高靖爵走去,高靖爵利眸垂下,看着她赤着的一双小脚,她的脚很美,秀美白皙,每一个脚趾头都圆润小巧,像艺术品。
可当她踩在红酒杯的碎渣上时,鲜血瞬间染红脚下的地毯,一切变得狰狞起来。
白雪眼里的嘲讽像花儿一样朵朵绽放,高靖爵看得心头怒火翻飞,拳头咔咔作响。
“怎么受伤的你不知道?”
“我跳下去,不过是想求死而已啊,高靖爵,我只是想死而已,你派那么大一条船,我能跑到哪里去?我能怎么办?哈哈哈……”
白雪指着高靖爵笑得眼泪纷纷下坠,那些要命的折磨就像是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在脑海里播放,想要删除都不行,头痛欲裂的感觉让白雪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头。
高靖爵上前两步,伸手握住白雪的手腕,白雪狠狠的甩开他,一起一伏呼吸不稳。
“你别碰我,高靖爵,你要不要挖开我的脑袋看看?恩?”
白雪苍白的脸蛋几乎透明,她倔强的仰头怒瞪着高靖爵,指着自己的头。
“要不要看看,这里面记录了多少你的罪行?你的卑鄙?你的无耻。”
“你有本事,挖开看看啊……”
白雪的喉咙喊得沙哑,眼里的泪像是大河决堤,可对面的高靖爵却纹丝不动,眼里流淌出来的冷漠和恨意像一盆盆冰水把白雪浇灌得全身泛凉。
人最无助到想死的,无非就是你歇斯底里,他却无动于衷了吧!!!
脚底下的鲜血还在流淌,地毯映出一朵一朵红色的玫瑰花,白雪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步一步踉跄在地毯间,最后跌坐在身后的床上。
高靖爵转身离开了卧室,不一会儿,医生疾步走了进来,看着白雪脚下的血神情微惊。
她没有说话,只是迅速的俯身查看起来。
“白小姐,您别乱动了好吗?我需要给您清洗伤口。”
脚底出现了一寸多长的伤口,玻璃刺进她的肉里,要取出来,再清洗,然后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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