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司徒起起去镜边照了一照镜子,发现里面的大姑娘生得真像一个妖孽。她拥有着一张能够祸国殃民的美艳如花妖、妩媚似柳孽的精致小脸。
但是她其实不是她。
不过现在她只能是她了。
她望着镜子出了一会子神,然后打开梳妆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把样式简单的木梳为自己梳理头发,她从上一路梳到下面,同一束反复梳了三四次,直花了很久的时间。
头发梳理滑顺后,司徒起起简单的给自己挽了一个男子的发式,只用一根爹爹送给她的男子银簪将头发固定好了。
司徒起起隔着窗子叫外面守着的几个丫鬟。
其中一个丫鬟领命去了。不一时便打来了洗脸的水和毛巾,且有洗牙齿的用具。
司徒起起让她退出去,说自己来便好了,不用服侍。
刚洗漱完毕,只见这丫鬟竟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满脸笑容:“六公子,我们老爷特意吩咐人送了这一件衣服来。让奴婢来服侍六公子穿上它吧!晚上才好去见人的,我们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都来了,听说竟然还来了一个王爷,这会儿我们老爷正陪着喝茶呢。”
司徒起起没有答应这个丫鬟,最后她还是自己摸索着穿好的。这件衣服繁琐死了,样式也只是一般般,比不得司徒府里见过的那些。
云国只有一个王爷。
与当今圣上乃是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年岁还小,也就十九岁。
先皇在时,虽然妃嫔众多,但,偏偏只有皇后所生的两个孩子,其余妃嫔皆无所出。先皇一朝逝世,当今圣上便即刻继位了,而王爷那时还远在他方,不知道在追求些什么。
却不想王爷如今竟然也到了这个小小的不相县中。司徒起起一时间总感觉不大真实,王爷?他来这里是有什么事的吗?
司徒起起整整齐齐的换好了衣服,出得房门。她看见外面守着的几个丫鬟和路过的那些丫鬟们都一起朝她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炙热和迷恋,这种感觉使她有些恍惚,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
当下迈着大步,豪爽的摆着手走起来。司徒起起要先去找白捉里,她有事。
但是白捉里竟然已不在房中了,问丫头们,丫头们都呆呆看着她,嘴里说李公子刚刚被王爷和她们的老爷亲自来寻走了。
司徒起起听了,心中空落落的。她转过身来,忽然看见满院子的梅树都开花了,粉红一片,寒香阵阵。天上还落着雪,空气里都是寒冷入骨的香雪味儿,司徒起起把衣裳的领子拉紧了一些。
不能去找白捉里,怎么就忽然有了一种孤单的感觉?
孙女儿晚晚应该已经在家里吃晚饭了吧?
司徒起起的思绪又飘飞起来,她活了这么久,每次回忆时都要回忆好久好久。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一个个的人,全在她的心底,无时能忘。
等她回过神来时,忽然发现自己正在雪中漫步。又过了一会儿,在昏暗的天色里有一个小丫头撑着伞一路跑到她面前,叫道:“六公子,我们老爷请你过去呢!”
“去哪儿?”
丫头说,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地方。宾客都到了,宴席快要开始了。
于是司徒起起的思绪只能飘回到现实里。
宴席上。
白捉里一看见司徒起起便叫她,说:“到这儿来坐。”司徒起起依言走了过去,在白捉里的身边轻轻坐下了。
刚一落座,抬头看时,只见正对面竟然坐着一个笑容极为灿烂的少年,唇边有两颗浅浅的梨窝。
“司徒勾或,你那个丫头在哪里,怎么也不叫过来?”少年急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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