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哥哥家里出来,司徒起起就开始默默的流下眼泪。
多少年了,如今方见。
只怕下一次更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她虽然现在又年轻了,可是哥哥还是如此的老,人老了后,生不起病,总担心会出意外。
刚刚一见着哥哥,司徒起起就不想再去别处了。留在哥哥身边,他们俩就像小时候一样过日子,多么的好!
只是如今身份不许。
司徒起起带着白捉里走向山里,一直到没有人烟的时候,她伸出手,白捉里上来轻轻的牵住了。两个人飞得高高的,在云层之上很是寒凉,没多久待两人下来时,一落地面白捉里便咳嗽起来。
不相县,张家湾。
“白先生,你怎么了?”司徒起起担心他。
“飞的时候着凉了,”白捉里笑言,“我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天。着凉的感觉真不错。”
司徒起起理解不了这句话,她只觉得生病一点也不好。她希望自己和身边的人每个都平安健康。
张家湾这个小小的村落里传出来锣鼓之声,震天震地,欢快悦耳。
司徒起起心想,这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办的喜事?
一路慢慢的走来,只见青山还是青山,青山上的树还是青山上的树。过眼之处所有屋子还是这个样儿,连她家院子里那青梨树、黄梨树和李子树也跟以前一模一样。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
迎亲的人一路吹吹打打,似在走向她家,她跟在队伍后面慢慢的走着。果然是去她家的。
“办什么喜事?”司徒起起低声自语。
村里老少也有已经瞧见司徒起起和白捉里这两个俊俏男人的,都在私下议论,不知他们是何方人,来村里做什么。
时候快到中午了。村里有一个中年大婶跳出来,笑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徒起起一见了,便知这人是隔壁那最好事的张大婶,以前跟她有过许多过节,年年对骂。但当下听张大婶与她说话,心中暖啊,她可是回来了!
张大婶又道:“问你们呢,瞧你们这副模样,别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自己偷出来玩,迷了路,就迷到我们村里来了?”
司徒起起笑道:“你不认得我?”
“哎呦呦,这可是怎么说!我们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上哪儿去认识两位公子这样的人!”
又闲扯一番,编出一个来意,然后就随着张大婶一起回家了——回她陈园里的家。
一进院子,只见一个身着喜服的新娘一把掀去红盖头,司徒起起看了,知道这就是她的亲孙女儿,张兼晚。
“晚晚还是这么不懂事,长不大。”司徒起起又低声自语。
众人一看,新娘的行为如此叛逆无理,都呆了片刻,才一个接一个的说话。
“哎呦呦,哪有新娘刚出门就自己把盖头掀了的!”
“谁说不是呢?张麻子家这孙女真是太不懂事了,一点也不让家里人省心。”
“这事若是让新郎知道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要她?张麻子家本来就是高攀人家的,晚晚这丫头想的啥嘛,不说赶紧欢天喜地的嫁了,还在这儿掀自己的盖头。”
……
众人之中说什么话的都有,但无一列外全是不理解和指责的话。
司徒起起在众人的后面,把前面的话都听尽了。一晃近一年了,再回来时竟然刚刚好赶上孙女儿的出嫁,心中不禁百味杂生。
晚晚在人群最前面,脸上涂了浓妆,头上还戴着钗儿花儿,一身嫁衣如此火红间令司徒起起想起了孙女儿出生那天的模样。
一个小小的人儿,皱巴巴的脸儿,哭个没完没了。
忽然,只见晚晚的爹在晚晚身边说了什么,晚晚竟十分怒诉,道:“你就知道让我懂事一点,那你呢,你们这些长辈为什么不能自己也懂事一点!爹,你比我大这么多岁,为什么你一直让我体谅你,而你从来就不体谅我一点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嫁给他!我不想嫁给他!”
晚晚的爹名叫张安宿,也是司徒起起第二个儿子。这会儿见了晚晚如此大逆不道,竟然当着满院子的人说出这种话,心里便大怒了,火气腾腾的上升,动手扇了晚晚一巴掌,大声喝骂:“老子是你爹,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把盖头盖好了!这个婚事继续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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