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信来寻司徒起起。司徒起起接过信又道谢,然后去了司徒大将军那里把信递上。司徒大将军一看这信封面的字,便连连取笑女儿:“你的字怎么还是这么个怪样儿?想是没有认真练字。”
司徒起起这才想起每个人的字迹都是不同的,但看司徒大将军如此形容,白先生这信应该写得没什么问题,字迹是合的。
唉,现在她卖惨的本领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当下便回:“女儿一向在病中,手脚不便,是没有认真练过字了。”
之后,司徒起起去找白捉里,白捉里听完她的来意,淡然一笑:“司徒小姐当初盛名在外,诗词流出来的也不少。我曾见过几首,记得她的字迹。”
“那她的字写得很差吗?”
“她写的诗词有多好,字就有多差。这也是天下文人的一个笑谈。”
……
恍恍惚惚入夜了。
司徒起起白天听了白捉里的话,心里为真司徒小姐遗憾不止,这么一个会读书、会投胎的佳人怎么就病死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便做下一个怪梦来。
在梦里,四周都是怪异的景象,一群男人围在一个黑东西前,把眼睛在看着什么。一片安静。而在人群中央最亮眼之处,一个女孩子回眸一笑,三千青丝飘动人心。
忽听一声,“咔!”。
人群瞬间动起来,围在黑东西前的一个中年男人走到那女孩子面前,谄媚的笑:“湘湘,刚刚演得太好啦,你就好像一个真的古代少女。我敢说,这个电视一旦播出去,你绝对会红遍亚洲!”然后男人又转身对其他人道,“收工,收工,大家散了吧。”
没人听见那女孩子正在低声喃喃:“我本来就是……”
突然,司徒起起一下从梦中惊醒,她翻了一个身,脑海里还回想着刚才那个奇怪的梦。
那些男人穿的都是什么?露胳膊露腿的,简直伤风败俗!
就在这时,司徒起起忽然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眼皮随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是了!!
这种香她闻过的!!
她的第一个丈夫风流成性,那年在她怀孕三月时出去用香迷了人家的妻子,要不是自己察觉到异样及时赶去,只怕他就把人家的妻子给玷污了……
“就是这种香。”司徒起起自语道。
她强撑着意识从床上下去,一步,两步,身体忽然一软,瞬间便倒在地上。
只见有人进来了,她使劲睁眼一看,发现来人正是那个泼皮公子。
那个用眼神将她看得很不舒服的泼……皮、公子……
“美人儿,我来了!”泼皮公子步步逼近,笑得令人恶心。
“本公子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即墨回那里弄到这玩意。不过为了美人儿你,本公子自然什么——都愿意做。”泼皮公子徒有一副好皮囊,现在竟然能把他自己弄成这副恶心样,做着人间最下流的事。
“美人儿,你说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爹司徒大将军会不会哭着喊着要把你嫁给本公子?那本公子以后就算是荣华富贵,前途无量了。也不至于还成天守着这份苦差事!”泼皮公子一步一笑,身上穿着保家卫国的兵服。
司徒起起的神志越来越散,等泼皮公子走到她身边时,就彻底昏睡过去了。
……
……
……
她又梦见了刚才的梦。
人群尽已散去,只有那个女孩子伫立原处,正呆呆的看着星空,手里拿着一个薄盒子一样的东西放在耳朵边,嘴里说:“妈妈,我好想你。对,对,已经拍完了,我明天就回来看妈妈。吃什么呀……嗯……我想吃桂花糕!酸菜鱼?酸菜鱼不是很想吃。啊,那都是以前嘛,我现在口味变啦。妈妈,我喜欢甜的,不喜欢吃酸的。”
甜的?酸的?
司徒起起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起了青桔。她记得青桔那丫头挑食得很,只喜欢吃酸的,其他东西都不怎么吃,特别是甜的食物更是碰都不碰。
但女孩子的话司徒起起完全听不明白,“妈妈”是什么?感觉说的话就跟天文一样,一个字都听不懂,只有“妈妈”这个音倒是像人小的时候说那种咿呀咿呀的儿语,一听就让她记住了。
忽然,画面快速的飞转起来,最终转成一个漩涡。就在这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中,司徒起起睁开双眼,看见了一双像桃花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