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附近一带的山匪。”汤义已经将手贴在雨夜刀柄上。
“嗯!”
刘从同柏溪樾也同样保持一种迎敌的姿态。
“可别误会几位,咱们谈一笔买卖。”领头人饶有兴致看着眼前三人。
“什么买卖?”汤义警惕地问道。
三匪一群人站在草丛里抖了抖,又把裤子提了起来,确认腰带系好后,才缓缓走出草丛。
“如各位所知,我们是山匪,这空海镇肯定是进不去,其次就是这玉佩也不值钱。”领头人想到这里皱起眉头来,“我没有猜错的话,几位便是在寻这玉佩,帮我们把玉佩归还给失主,赏银五五分成。”
“不是,大哥...五五分成,兄弟几个喝汤去啊?”
“是啊,我们都大半个月没开张了,平时大哥也不爱出门,这是天晴嫌太阳晒,下雨觉得路滑不好拦路抢劫,不好容易来一笔买卖,还得跟人分?”
山匪手下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都他娘的把嘴闭上,听我的还是你们的?造反了?”领头人没给几人好脸色,又继续笑脸看着刘从三人,“几位少侠意下如何啊?”
“那好,把玉佩给我们,我们这就去换赏钱。”汤义伸出手,作出一个讨要的动作。
领头人“嘿嘿”干笑了几声,随后脸瞬间垮下来,“当我们是三岁毛孩呢?你们换完赏钱跑了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汤义大致猜出了这位山匪的意思。
“把那个小毛孩留下,换完赏钱回来赎人。”领头人指了指刘从。
刘从看向汤义,道:“汤大哥...?”
“我这小师弟可不行,换我给你做人质倒是可以。”汤义知道刘从想留下,但他觉得这个人质的角色更适合自己。
领头人没有立刻回复汤义,他将手指放在刀刃上点了点,看了眼汤义,颇为难为地说:“你身上沧澜之气炉火纯青,留你下来,怕是我们哥几个一起上,也拦不住你啊。”
汤义很想像空阳门对接人一样,将气息放出去,伪装成气息很弱的样子。但雨之力神识只不过是水之力的一个尴尬的分支,若是纯净的水之力神识,便能很轻松做到这一点,因为空气中也带有水汽,虽说吸收的远不如靠近水源的速度,但好过没有。而雨之力,便只能在雨天做到这一点,亦或是靠近水源才行。提取空气中的水分子,似乎是水之力独占的特性。一旦有了硬性条件限制,便不能将气息隐藏起来,对于同样拥有神识的人来说,就像没有穿衣服暴露在他人面前。
难应付啊,又是难应付的人。
汤义内心想着,终究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这时刘从使了个眼神,原地蹦了下去,“让我去吧。”
汤义愁云一扫而清,他低头笑了下。
是啊,我怎么能不相信我的同门呢。
随即,对身后柏溪樾说道:“柏弟,我俩拿玉佩换赏钱。”
柏溪樾同样注意到俩人隔空对暗号,“五五分就五五分嘛,出来跑江湖,就得合理分配利益。”
“小子说得好。”领头人竖起大拇指,“这位小弟过来我这边。”
刘从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在刘从走到山匪领头人跟前时,领头人一手搂住刘从,另一手摊开露出玉佩,笑嘻嘻道:“还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汤义道。
“我这个手下与你们一同前往。”
领头人将玉佩扔了出去。
汤义接过玉佩,带着一位山匪往空海镇方向走,这次几人走的是民道。
“大叔,你为什么选我?”
刘从本想掰开搭在他身上的手,奈何山匪领头人的手就像枷锁一般牢固,任凭如何使劲都挣脱不了。
“哈哈哈,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啊?”领头张狂地笑道:“你看你身上的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像磕了药一样,我看你不如跟本大爷到寨子里住几日,整一点山里野味的好部位给你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