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弟啊,你江湖经验浅薄,不懂江湖险恶啊,这位马大爷简直就是放了个屁,便在咱们这里骗吃骗喝,我们闻了个屁,难道还给他叫好不成?”汤义挑眉怒目看着马汉。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我所知全盘托出,到你这倒好,我成了江湖骗子了!?”马汉解释道。
“北周出这么大婚事,谁人不知?送亲队伍折回,谁人不晓?在下现在随便寻一个街边卖饼的都知道!”
汤义的声音越说越大,隔壁饭桌的人纷纷投来目光,看热闹不嫌事大,打起来才好。
“你马爷爷可不是吃素的,混小子!”
马汉抄起那壶热茶,哐当一声,砸在了汤义头上。
顿时,饭馆吃饭的人安静了下来,甚至到了鸦雀无声的地步。
“你个好家伙,敢伤我汤大哥!”
刘从起身想拔出腰间的剑,却被汤义一手拦下。
这壶热茶的的确确是砸了个七零八碎,可他汤义的脑袋一点事没有,奇怪的是,地上只有残破的茶壶碎片,不见茶水去向。
“这?!”马汉退后两布,说“茶壶的水灌你脑袋里去了?”
汤义不理会惊慌失措的马汉,一手揪住他就提了起来,好比提起一只兔子一样轻而易举。
隔壁饭桌的人从刚刚便一直夹着一块肉,看到这一幕,肉也没夹紧,掉了下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马汉这下是真怂了,自己横行北海多年,专挑软柿子和小年轻下手,没想到这回碰到硬茬了。
汤义催动神识,将雨之力神识开了,他将气凝聚在马汉头上,做了一个鱼缸一样的水球,包裹住了马汉的头。
这马汉一下便懵了,慌张中喝了好几口水,手脚也开始乱抓起来。
饭馆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好意思舔着脸在吃饭了,纷纷提起衣袖下了楼,着急的直接从楼上滚了下去,至于店家和店小二,见怪不怪,但也是避之不及。
汤义将水缸里的水放空,又问道:“知不知道蜀国使者的去向?”
“好好...好汉,鄙人不知...不知...”马汉这下不仅是吃饱了,也喝足了。
汤义从马汉身上掏出自己给的银两,便和刘从离开了酒楼,临走时还不忘跟店家说:“没有东西损坏,饭钱我先前也已经付过了。”
“没事您,下次再来哈。”店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又对小二说道:“赶紧把楼上那人扔出去,晦气!”
几个伙计就这样把马汉扔了出去,摔出去的时候马汉把喝的那几口水也吐了出来。
马汉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里还嘟囔着:“真就离谱儿!”
而不远处又出现了两人,同样是一个稍长一点,一个孩童模样。他们沿路在询问着什么。
“这不又来生意了吗,我就不信我马汉,能一天栽两回。”
马汉自言自语完,便跑向两人。
魏叔进与柏溪樾两人对了对情报,似乎没有路人见过刘从,他们拿着那鬼画符的画像,略微有些失望。
“哟,我说两位,是找人吧?”马汉跑上前去问道。
“是啊,你见过这个人吗?”魏叔进拿起所谓刘从的画像问道。
马汉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下,别说这人还挺面熟的,但他想不出是从哪里见过。但他依旧故作镇定说道:“嗯...没错,我好像见过。”
“太好了,总算找到一个好人,愿意帮助咱们。”
魏叔进与柏溪樾欣喜过望。
“等等,咱的情报是要银子的!”马汉伸出手指搓了搓。
“好说好说,咱们找处酒楼坐下来慢慢说。”魏叔进一揽过马汉的肩膀。
“可别,咱吃过了。”
“那喝点嘛。”
“咱也喝过了。”
就这样硬推硬拉,马汉又被拽到了酒楼。
进门前,店小二拦住了几人,说:“马爷啊,今儿您得换地了,咱们掌柜说了,不欢迎你。”
“一点情况,等等。”
马汉跟魏叔进说完。把小二拉到边上小声嘀咕道:“咱平时可是都给你返点了的!”
“您今儿闹大了,掌柜气冲冲走了,特地嘱咐的。”
“就这一回,还少得了你的银子吗!”
“您搞快些。”
马汉回头喜笑颜开对魏叔进讲道:“甭客气,进去吧。”
“贵宾三位,楼上雅座有请。”小二吆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