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你这样年轻的教习,教不好书也是应该的。”
听静候夫人这么说,洛星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皇亲国戚为何来找自己,又回想到之前学生擅自散学自己没有阻拦,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羞赧的神色。
见到洛星脸上的表情,静候夫人马上就来了劲,只见她立刻抬高调门,指着洛星的额头撒泼道。
“怎么,你们钦天司是瞧不起我们吗,找这等不入流的人来给我们孩子做教习,这可是误人子弟!”
一旁的杂役们也没想到这个静候夫人会突如其来地撒起泼来,一时间脸上都露出慌乱的表情。如今宗门里面没人,外加朝廷与外门关系降至冰点,客人几乎没有,客堂也只是预备了几个杂役,并无钦天司官员,如今静候夫人撒起泼来,众人皆不知如何应对。
洛星自然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的,一见面被人指着鼻子骂,纵使他的确有做的不够的地方,但心里还是有火气的,可另一方面,他也得知了静侯夫人身份高贵,不能随意发作,最后,他只能沉默着低下头,深深地行礼。
“哼,不说话心虚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钦天司的,就是看不起我们,可你们别忘了,现在你们之所以能在这里,在这皇城边上享福过日子,都是我们祖辈打下来的!”
有些人便是这样,你退她不会感激你,反而会不知好歹地更近一步,逼着你再往后退。洛星听到静候夫人说出这番话,心中却升起了浓浓的自责,倒不是自责自己没有好好教书,而是自责因为自己的失职导致整个钦天司被人骂,虽然他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是钦天司的一员,但钦天司对自己有恩,他还是知道的。
“说吧,你们钦天司耽误了我家孩子大好前途,怎么赔偿我们!”
终于,在洛星的沉默中,静候夫人真正的目的显露而出。
洛星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静候夫人,他有些不理解,不理解为何话题会被转到这个方向来。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传来,洛星转头看去,来者却是钦天司的监正,自己的师叔,聂祥。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凭您的身份,有什么事情差人传达便好,何必亲自过来。”
人还没进来,聂祥便热络地招呼道。
面对聂祥,静候夫人还是知道收敛的,或者说,她根本没想到能把聂祥给招来。可实际上,聂祥一开始便知道静候夫人过来了,毕竟虽然事务繁多,但跟洛星有关的,他还是放在靠前位置的。
可为何现在才出场,则是因为静候夫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要赔偿。而钦天司又能给静候家这种皇亲国戚什么赔偿呢,金银珠宝他们没有,咒文符箓不懂修行的人又用不上,唯一能提供的,只有人,也就是修行者了。
“若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会过来打扰,只是事关我家孩子的前途,我不得不前来。”
面对聂祥,静候夫人一改先前的趾高气扬,反而变得恭敬起来。不得不说,她逢人变脸的功夫,真是厉害。
“哦?照夫人这么说,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此事应该与夫人家的公子有关吧。”
“不愧是监正大人。其实是我家犬子今日散学归来,说有先生教的不好,我这一心急,便过来了。”
“教得不好?是这位洛先生吗?”
聂祥转头看向洛星,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不应该啊,方才我还遇到散学的几个学生,都说洛先生教的好,反而是有不少学生不听话,擅自逃学。”
“可我家……”
“相比夫人也知道,学生逃学若是被查实的话,我钦天司可是有权力将其逐出宗门的,不过想来夫人家的孩子家教极好,定是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
聂祥慢悠悠地将静候夫人的话语打断,斜眯着眼睛看着静候夫人,虽然话讲的客气,但话中的意思,看静候夫人脸上忽变的表情,应该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