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洛星这边正想着,守城卫兵中的其中一个却走到洛星面前,表情和善道。
“这位官家,我们已经派人去钦天司找人来接应阁下,还请阁下在此稍作等候。”
不愧是长安,就连守门士兵都如此有礼有节,还专门找人来接应自己,真是周到。
洛星心中想着,手上也微微回礼,见门卫这么和善地对待自己,他丹田处的疼痛仿佛都轻了不少。
这边的守门士兵见洛星丝毫不惊慌,心中反倒惊奇起来,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见识不够,这人真的是钦天司的官差?
洛星心中哪有想这么多,他用这块令牌走了不少地方,一路畅通无阻,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令牌的真假,再退一步说,他家的先生李伯云,怎么可能拿假的令牌骗自己。
洛星便如此在城门处等了起来,守门的卫兵还颇为贴心地给了他一个板凳。
而被叫做老白的那个兵油子那边,他却没有直接去钦天司,而是先在长安的街头逛了起来,他先喝了碗羊汤,看了会别人赌钱,然后才迈着悠悠的步子晃荡去钦天司,当他抵达钦天司的时候,距出发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
洛星的令牌被交到看门的钦天司弟子手里,钦天司对于令牌自然有自己专属的判断方式。一缕轻盈的真气畅通无阻地过令牌,令牌显然是真的,但看门弟子却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令牌,向兵油子老白告歉稍微等待后,看门弟子便转身走进了钦天司大院。
聂祥此时正坐在钦天司的大堂处理着事务,按理说身为监正的他是不必像寻常官员那般亲自处理这些杂务,但无奈的是他不少的得力弟子都被派到神武营那边帮忙去了,一时间手下没有人,只能自己处理这些杂务。
聂祥起身揉了揉肩膀,又抹了抹眼睛。年纪大了,冷不丁地做这些文书工作,没多久便腰酸背痛眼睛发花,看来身上修为再高,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啊。
聂祥苦笑着心中暗叹,这时,门外却有脚步声传来。
难不成又有文书?
聂祥现在一听到脚步声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他抬起头,见走进门来的钦天司弟子没有搬着大堆文书,顿时松了口气,可当他看清那弟子手持何物时,一颗心却又提了起来。
“你这令牌哪来的!?”
聂祥抢先开口道,他的声音急切,反倒把进来的弟子吓了一跳。
“这,这是城门门吏从一个修行者那里拿过来的,虽然真气检验无误,可是不止我们,好多教习都没见过这个样子……”
“哪个城门!”
聂祥不听弟子的解释,直接打断道。
“不……不知道。”
“你们啊!真是!”
聂祥的语气难得地如此暴躁,把那弟子吓了一跳,等了一下,见那弟子没反应,聂祥又呵斥道。
“愣着干嘛,还不带我过去!”
“哦……好,是!”
……
老白在钦天司的门口等了许久,钦天司的朱红大门终于打开,但从中走出的人,却是老白意想不到的。
他虽然没有见过聂祥,但朝廷官服的制式还是知道的,一下子便认出了聂祥身上一品大员的衣服,心中一惊,赶紧跪拜。
“拜见大人!”
“你是哪个门的守卫?”
不客套,聂祥直接开口。
“延,延兴门。”
不等老白说完,一阵疾风激荡,身穿白色官袍的聂祥直接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白光,往延兴门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