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不住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检查被你隐瞒的伤口了,你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你那不成熟的的借口能瞒得住我吗?”
“又不是什么重伤,你看这不是及时处理了吗。”他顺势挣开她的手,为了表现得完好无损,还伸展了一下。
夏筱晨歪着头半信半疑,她是知道他的性格的,不想说的事他坚决不说。于是,她慢慢凑过去,往前一步对方便后退一步,硬是把对方逼到柜子边上。伸出左手去触碰他的手臂,轻轻摩挲着,盯着他的表情企图找到端倪:“如果有什么事请不要瞒着我,起码让我做个知情者。”
“……”他默默看着她,这种情况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可直觉告诉他不能躲,会惹她更生气的。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乱她头顶的发说道,“要是真的有事我应该躺在躺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先把宵夜吃完?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事……对了,这里是哪?还有,他们呢,月曦呢?”她猛然间想起之前的事,慌张地晃着他的手,脸上焦急万分,迫切的想得到回应。
“嘶——”因为被扯到伤口,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待对方手忙脚乱松开手之后才回答,“这里是南宫姐的布庄,他们都没事,至于月曦,我也很想它,明天就能见到了,先吃完饭,然后睡上一觉。”
夏筱晨被推回座位上,也对,什么事明天早上就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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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次的元凶,对外说是蓝雪蜥蜴?”
漆黑的房间内只点了半截蜡烛,身处昏暗中的人只能看见露在烛光下的玄色长袍,他举着叉子轻轻拨弄跟前的水果拼盘,挑出一个圆溜溜的果肉送去口中,再次出声:“幸存下来的人几乎目睹过元凶的模样,这样很难堵住他们的嘴啊。”
坐在椅子上的南宫馨予披了件厚厚的大氅,下摆绣着流水与祥云的花纹,脖颈处的绒毛让她感到些许温暖。
她靠在椅背,右手握着一个瓷杯,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在半空中聚拢而又消散,一点一点模糊了视线,她慢悠悠开口:“蓝雪蜥蜴和红岩蟒的外表差不多,虽然小了一半,不过那时候场面一度混乱,也没多少个人去注意的。”
“这可说不准,你费尽心思去遏制那些信息,我很好奇老院长给了你们什么任务。”
“哦~你很好奇?”她垂下眼帘抿了一口茶,隔着水雾盯着身处黑暗之中的那个人,原本无害的天蓝色双瞳此刻散发着杀气。
“啦,既然不好说,我也不多问了。身为他曾经的学生,请代我问候一下他老人家,也许都不记得我。”那人似乎嗅到那一丝危险,只好继续进攻眼前的水果拼盘,改口道,“现在那头红岩蟒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出现?”
“这个我说不准啊……”她一改刚才的模样,转变为拉家常的常态,放下茶杯撑着下巴,“我有几个猜测,要都说出来给你听听嘛?”
“洗耳恭听。”
“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这次的目标是红岩蟒,而这头灵兽常年藏匿于沙漠腹地,最近一次主动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三十多年前——我都没出生呢。”她伸手将里面的葡萄挑出一个来捏在手里,指尖一个用力,表皮便被撑破。
“如果我没记错,上次它是在找水喝?”
南宫馨予把那个葡萄吞下,半晌才回答:“以前的小道消息确实是这样,没什么稀罕。我们这次提前布置的诱饵完全没用,这次突然出现在这里,可能是巧合,又有可能是被控制了。”
“依据呢?”
“首先,我们是不可能在那里设置诱饵,其次是它反常的行为。”她像是再回忆着什么,微微皱眉,“虽然身躯庞大,但它被当地人定义为无害的灵兽,它并不会主动来到人类居住地。能让它来到这里,要么真的有人惹了它,要么被控制了——再聊下去就要牵扯到任务内容了,就此打住吧。”
“控制这东西不好说啊……毕竟这种东西,都已经成为传说了。”
“所以说只是猜测。”南宫馨予取出一张纸移到对方面前,说道,“这是这次的订单,请及时送达。”
“……又是这些布料,嗯,等等,居然是这种,识货啊!是要开学了吧?”
“没错,按照以往的方式来吧,先付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