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因为没有经过正规治疗耽误了病情。
随后,余德全就留在家里开始筹划修房子。严梅日夜担心,村里人多嘴杂,嚼舌根个个厉害,总有一天,她和余德财的事情会传到余德全耳朵里,那时,她又该怎么收场?
果然,村里七嘴八舌的传言不久就传到了余德全那里,但余德全没有证据,加上本来性情忠厚,根本无法质问严梅。
严梅是个聪明人,最近余德全总是眼神闪躲,态度冷淡,有时候想和严梅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严梅明白了,余德全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严梅了解余德全,没有真凭实据,忠厚老实的他,不会有任何作为。
万幸的是,余德全的父亲将严梅这两年来受的委屈,吃得苦,受的罪告诉了余德全,加上当初严梅放弃城里的生活,不顾父母反对嫁过来吃苦,余德全心里,更多了一份愧疚。
两三个月后,严梅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农村没有那些正规的检查,生孩子都是请接生婆在屋里生,余德全对严梅百般照顾,而余德财为了避嫌,也外出打工了。
从余小妍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背负闲言碎语。余德全面对乡亲们的闲言粹语,心里很不好受,对余小妍,那是抱都不愿意抱一下。
余小妍慢慢长大,毕竟从小跟在身边转悠,余德全对余小妍的态度渐渐改变。
转眼,余小妍该上学了。农民,那就是老天爷赏口饭吃,天气原因,近两年庄稼收成都不好,粮食卖不出价钱,余德全家里越渐窘迫。迫于无奈,余德全只能再次出去工地上打工,这次,他没有走远,就在省城里面,过年过节,回来一趟比较容易。
可是就在余德全走的第二个月,余德财又回来了,余德财给严梅表明心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她。刚开始严梅是拒绝的,可是经不住余德财的百般甜言蜜语和用心讨好,两人旧情复燃。
余德财的回归,让余小妍开始了一个扭曲的童年。每天晚上,她醒来都到处找严梅,半夜里总是惊醒,叫着“妈妈”,这时候,严梅就会从隔壁余德财的屋里返回来,重新把余小妍哄睡。余小妍虽然小,但是她明白,这事,是不能被人提起的坏事。
每当家里来了亲戚,他们都会趁严梅不在的时候偷偷问余小妍:“小妍,你爸爸是余德财还是余德全啊?”余小妍总是不说话,低着头,在心里面喊着“都是坏人!”
每次余小妍和其他小孩儿闹了矛盾,人家都会在背后追着她说:“你是个野种,是你妈和你叔叔生的,你们家真恶心!”余小妍总会哭着回家,严梅问她她也不说,只是会靠摔东西等方式向严梅表示自己的不满。
就这样两三个月后,余德全得知余德财回来了,立马赶回老家,关系扭曲的三个人同住一个屋檐,微妙的气氛让余小妍开始讨厌这个家。
这天,村里有名的媒婆来到了余德全家里,显然,是给余德财说媒来的,严梅气愤不已,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旁边吃着干醋。
媒婆是余德全请来的,有人出主意说要想把余德财“请”出去,就让他自己成个家,自己有了老婆免得惦记严梅,有人管着他,也就不敢放肆了。
次日,媒婆带着一个女孩儿来到了家里,长得没有严梅好看,但是也算得上漂亮,可是严梅生过孩子,身材自然是赶不上对方。余德全劝余德财,他十几岁就就去打工,现在自己这个当弟弟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还一直没个对象,劝他早点成个家。另一边,余德财心里明白,严梅是不可能抛下一切跟他走的,余德全一回来,严梅完全不搭理余德财,余德财也有很大的心里落差。可能想气一下严梅,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和严梅没希望,也不能这样耽误一辈子,于是当场就答应和女孩儿相处。
严梅非常气愤,但是她无可奈何,她没有理由去干涉余德财的婚姻。那段时间,严梅脾气暴躁,但她无处发泄,余小妍只要有一点让她不满意,就成为她的泄愤对象。为了讨好母亲,不被母亲打骂,余小妍还没灶台高就学着做饭,小手连刷子都拿不稳就学着洗衣服,力气连一捆柴都背不动就要上山干农活。不光余小妍,余德全有一点不是,严梅就是各种辱骂或者哭闹。严梅经常向余德全哭诉,以前她是怎么怎么委屈,别人是怎么怎么欺负她,她又是怎么怎么痛苦等等。严梅把她曾经为这个家的付出当做筹码,利用余德全的爱和忠厚掌控着家里的地位。
一个月后,余德财结婚了,婚宴上找不到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