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边的眼镜王蛇豪放的笑了:“教父言重了,能为教父办事,是我们的荣幸!刚好我在非洲也没打爽,那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就是教父您不叫我,我从非洲回来也要向您请令,到澳口来玩玩儿。”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放大,目光却在一寸寸结冰:“都说俄罗斯人最能打了,我早想会会战斧组织的人了。”
“我也想会会山口组的人。”小剥皮把玩着一把做工相当精巧的匕首,伸舌在匕首的刀刃上舔了一下,阴阴阳阳的笑着:“听说山口组的二当家渡边曜刀法一流,能在敌人毫无察觉的时候,就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
小剥皮压低了凌厉的眉,眸底透出几分病态与癫狂来:“不知道交手后,是他能先砍下我的头,还是我能先剥了他的皮。”
百步蛇瞥了小剥皮和眼镜王蛇一眼,又扭头看向教父,娇笑道:“教父,您看,我们根本不需要假期去娱乐,因为执行任务对我们来说,才最有趣。”
有人做黑手党,只觉得心累,想早早抽身,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类人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人呗,运气好的,抽身成功,带着做黑手党赚到的黑钱去做生意,成功洗白,逆袭成高富帅,至于运气不好的……基本都一命呜呼了。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享受做黑手党的全过程,普通人的生活他们觉得无聊,只有无尽的暴力和疯狂的杀戮,能让他们得到短暂满足感。
就像小剥皮,你给他放假,不让他剥别人的皮,他反倒浑身不舒服,他想念鲜血的味道,耳朵渴望听到惨叫,剥人皮带给他的满足感,就像毒瘾一样,他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这类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们把杀戮当Party,把血液当美酒,把惨叫当音乐,执行任务对他们来说才是盛宴,他们早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好孩子。”格尔森.怀特微笑着:“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对这次的任务感兴趣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格尔森.怀特给我们每个人都布置了新的任务。
我们接到属于自己的人物后,便会离开,不能去听教父布置给别人的任务。
也就是说,第一个走的,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剩下的人要做些什么,第一个人走的人一无所知,而第二个走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任务,以及第一个走的人的任务,但其他人的任务,他就不知情了。
最晚离开的那个,知道的会最多。
但最晚离开的那个,仍不会知道计划的全貌,格尔森.怀特是个很多疑的人,只要他出马,那掌控全局的便只能有他一个。
第一个离开的是百步蛇,她的任务最简单,之后便是眼镜王蛇,比较好玩儿的是,教父给眼镜王蛇的任务,和给百步蛇的任务没有任何的关联,这么一听上去,你甚至会觉得,百步蛇和眼镜王蛇执行的是两个计划。
但听到后面,你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计划。
比较令我意外的是,第三个离开的是亚瑟。
一般情况下,亚瑟和我都是留到最后的那个,可这次……我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教父早早的就把亚瑟打发走了。
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我,神枪手黑桃K,还有黑客红心Q了。
教父在这时停顿了下,没有再继续下达任务,而是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道:“跟我来。”
言罢,他率先向门口走去。
我和黑桃L,还有红心Q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
教父把我们三个带到了对面的客房——就是之前他休息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千面佛,谢子珏还有劣质模仿男正在等我们。
看到劣质模仿男的脸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
恍惚中,我似乎意识到格尔森.怀特想做什么了。
“莉莉丝,北澳通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格尔森把手放到了我的右肩上,凝视着我的眼睛,压低声音道:“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他用力的捏了下我的肩膀,语气无比凝重:“这任务关系到黑十字未来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我的生死,你绝不能给我搞砸了。”
我呼吸有些不稳:果然……他打算……
“莉莉丝,爸爸能相信你吗?”格尔森.怀特的眼睛像森林深处的潭,幽静而深远:“你不会让爸爸失望的,对吗?”
我很想拒绝他,告诉他这样行不通。
可我最后还是点了头:“对,爸爸,莉莉丝从不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