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有子弹从顾言晟侧脸处划过,冲击力割断了顾言晟的发梢,他满不在乎,头都不曾偏一下,又稳又准的落到了地面上。
他被子弹余波隔断的发梢缓缓落下,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把那发梢稳稳的接到了手心里。
顾言晟发现了,只是似笑非笑的凝向我,什么也没说。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做贼心虚的表示:“我在网上看到了巫毒娃娃的制作过程,拿你头发做下试验,你不介意吧?”
顾言晟仍笑着:“如果你每天搂着娃娃睡的话,我完全不介意。”
我满脸黑线:“不,我打算每天用针扎它。”
顾言晟的笑容变得恶劣起来了:“如果你同意你扎它多少下,回过头来也让我‘扎’你多少下,我仍旧不会介意的。”
他口中的“扎”,明显跟我口中的“扎”不是一个含义。
我发现,论起耍流氓,我还真耍不过顾言晟,虽然我们俩不要脸的程度不相上下,但问题是,性别差异总让我居于下风。
好气哦!
说不过他,我总打得过,毕竟性别差异不会总服务于他,动手干架的时候,我就有优势了,他若敢还手,那他就是“连女人都打的败类”,他若不还手,我就往死里揍他,揍完以后还要得瑟的骂他怂包。
于是我一拳招呼了上去,没有打脸,打的是胸口:“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这一拳看似没什么力道,其实我一点儿也没跟顾言晟客气,拳头落到顾言晟胸口后,我骨关节都震得生疼。
顾言晟闷哼了一声,手一抖,险些把我扔地上。
他缓了缓,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笑骂我道:“谋杀亲夫呢你?”
我也回以微笑:“顾老板,您就继续逞口头之快吧,你每逞一次,我就揍你一拳,我倒要看看,你能逞到什么时候。”
闲谈间,白家的打手们已经翻墙追过来了,顾言晟来不及跟我计较,抱着我跟在我手下身后狼狈的逃。
我感觉画风有些不对,作为我的“战俘”,顾言晟理应和白家人是一伙儿的才对,可现在,他却抱着我逃避白家的追杀……
“顾老板,你是不是跑错方向了?”我语气复杂的提醒他:“后面那群马仔是来救你的呀,你跑什么?”
顾言晟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装傻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顾言晟笑了:“是是是,你是我的心肝儿,行了吧?”
谁要做你的心肝儿!我在心里腹诽着,本想再给他一拳,但碍于我们现在在逃命,稍有不慎他可能不会玩儿完,但我一定会玩儿完,所以只能暂时记下这笔账,以后再跟他算了。
由于怕被白家的人发现,我们车停的比较远,跑了一会儿才跑到,路上我损失了好几个手下,自己也险些中枪。
但好在我们还是成功的逃上了越野车。
可这并不代表我们甩掉了白家人,见我们上了车,白家的临时当家立刻命人开车去追我们,于是白家的马仔们一拥而上,有车的开车,没车的开摩托,浩浩荡荡的追了过来。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一把揪起了顾言晟的衣领,怒道:“这全怪你家军师,他要是不给白家的网络设防,我们一个定位炸弹投过去,百家马仔能灭一大半!”
顾言晟点头,也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来:“就是!该死的晋以琰,净给我们弄麻烦,太可恶了!”
我:“……”
追兵实在太多,大马路上我们骑车又干不过摩托,很快,便有几个骑摩托的马仔追了过来,把着我们的车窗企图闯进来。
我一脚把那摩托仔踹飞了,可踹飞一个,还有无数个涌过来,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一号车,三号车,你们掩护我。”我打开对讲机,当机立断道:“四号车和二号车,你们横到马路上挡住后面的追兵。”
这意思,其实就是让二号车和四号车去送死了。
有时候,想要成功,必须得懂得取舍,这两辆车上的人最少,而且除了司机和副驾驶以外,车上的人都是秦家人。
牺牲四个手下和几个秦家人,避免全军覆灭,我觉得挺值的。
黑十字惩罚制度十分残忍,一旦有人违反上级的命令,最后结局绝对生不如死,而且还会连累到家人,所以即便知道停车就等于送死,但四号车和二号车的司机还是义无返顾的把车横着停在马路中间,一脸两排,挡住了后面的所有车辆。
我乘坐的五号车,还有跟在五号车后面掩护我们的一号车和三号车成功逃出生天,我安静的坐在后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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