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渃烽骑在他那匹黑色斑点的棕色母马身上,把那只锤头蝠的脑袋挂在马身左侧。随着他距离皇城越来越近,气温也渐渐地越来越暖,而且那个锤头蝠的脑袋也越来越臭。他本来就了解白岭省是全帝国经济最差的地方,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走了这么久的路程,经过的村子也有五六个了,结果竟然连一个会防腐的医师都没有遇到。
本来在那个锤头蝠阴影下的小村庄再往北就是白岭省的省会了,但是孙渃烽还是想参与祝春节活动的,结果就没有往那边去,结果就是孙渃烽现在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把那头颅腐坏的地方割下来。
而现在,已经过了两省之间的关口,在皇省内一定可以遇得到会防腐的医师的。皇省内的气氛果然要比东北方行省要好得多,一过关口就可以看得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着务农的人在忙活着,地上也不像白岭省那样遍地雪白,皇省内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一些地方还显露出一抹翠绿,小溪也冲走了溪边的积雪,田地里不知是什么种类的小鸟也在放声啼鸣,这充满生机的景象与白岭省迥然不同,”与总部内的景象也很不同啊“,孙渃烽自言自语。
不管怎么说,一进入皇省,孙渃烽就好像到了家里一样,他喜欢皇省内的一切,除了皇宫。孙渃烽长到这么大也没有进过一次皇宫,里面的景象究竟如何,他也只能用想象的,什么金子铸造的雕像、满身珠宝的妃子与世界各地的珍奇走兽,反正各种金碧辉煌就是了。但是孙渃烽对皇宫可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因为皇宫直接管辖着乾坤派的一举一动,更让孙渃烽对皇宫带了一丝恐惧,如果不是皇宫下达那些残酷的规定,或许要成为封魔使的那些孤儿也不会死去吧。
孙渃烽只有在出任务时才会觉得到快乐,即使有时面临着怪物把自己撕碎的风险,也要比在总部训练时要来得舒服,而这次的祝春节之后就轮到孙渃烽执行游猎岗了,一整年的时间都由自己规划,这对于乾坤派的封魔使可是难得的自由。只是,再次轮到自己驻门的时候,自己就要当教师了,到时候每个驻门岗都要训练学徒,肯定会目睹一些学徒不幸身亡,到时候自己要如何承受?
想到这里,孙渃烽又想起自己会不会像一些老教师一样,到最后变得麻木不仁,把生死看得全部都无所谓,用什么”神明与皇帝的意志“自我麻痹……该死,我要怎么才能受的了那一套?
孙渃烽拉住了他的”花旦“,前方有一处村子,孙渃烽记得那里,在他去白岭省时曾经经过那里,不过那时还是冬季,即使是皇省也同样被雪花所掩盖,那时还没有人在村子里活动,孙渃烽也只是在客栈里接了一壶酒而已。而现在,孙渃烽距离村子还有段距离就可以看得到一些孩童在追逐打闹,街道上也人头攒动,好似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孙渃烽用力夹了一下”花旦“的肚子,那匹母马就开始慢跑起来。”花旦“,这名字一开始还是”花蛋“,那时候的孙渃烽刚刚出师,已经弄来了一套自己的装备,还在兵器库里领到了属于自己的斩魔剑,但是唯独没有自己的马。那一天自己和另外六个同期出师的师兄弟一起去牧场主的育马室,有个师兄弟直接领走了一些纯色公马,他们认为那些公马更加有耐力更加帅气,但是孙渃烽却看上了这匹花斑母马,当时那匹马远离其他的马,看起来非常孤独,就和自己一样,而它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一直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期待,更因为它是一匹母马,如果自己有幸可以活到”花蛋“退役的那一天,说不定还可以骑着它的孩子,而不是忘记它再去挑一匹新马。至于”花蛋“为什么后来变成了”花旦“,那是因为每年祝春节的皇城里都有一对郎才女貌的唱戏者,他们在全帝国都很有名,平时只在戏院里才能看到他们演出,那可谓是一票难求,很多达官贵人都买不到票,更何况连自由都没有的孙渃烽了,所幸,他们会在祝春节时进行义演,孙渃烽曾经有幸听过一曲,那才女的容貌真是沉鱼落雁,那男子也十分俊朗,一副文墨书生的模样,二人总是配合默契,你侬我侬,孙渃烽很是羡慕他们,孙渃烽为了纪念那一天,就把他的坐骑改名成了”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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