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简而言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点了点头,再问:“那上六州的司长,有几位是元副司长的人?”
“只有一位,是剑州巡天司的司长,左良训左大人。”
“至于其他几人,燕州司长,景州司长不偏不倚,可以视作总司长他老人家的拥趸,楚州司长是皇族中人。最后的宋州与青州,都是另一位副司长‘姜安’的人。”
曹流注意到,张乾伦提及“元善”与“姜安”的时候,明显态度都不一样。
前者要加个大人,后者只有全名。
他倒是没有逢人就直接喊“大人”的习惯,不过这恰恰说明,两座山头的关系的确一般,甚至不太好。
尤其是宋州,可以说是送上门的未爆弹。
兴许,那位姜安副司长也得到了信息,指不定这会儿正在考虑如何将锅给甩出去。
要是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让元善这一派稍微占点上风,白家也能混点好处,曹流站在这大树底下更好乘凉。
他暗暗点头,旋即面朝张乾伦,直接开口。
“你应该知道,我与前朝余孽有过勾结吧?”
此话一出,张乾伦嘴里刚喝进去的水都喷了出来。
他一脸难以置信看向曹流,那表情似乎是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虽然夏州境内有大商余孽潜伏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而且这些大商余孽在休养生息的过程中,肯定免不得与各方本土的地头蛇有勾结。
但是——
大家勾结归勾结,哪怕私底下再眉来眼去,如胶似漆,也不见有谁直接把这事情放在明面上来说的。
余孽终究是余孽,敢和他们走得近,那不就是造反么!
一时间,张乾伦有点搞不懂曹流的脑回路,他为什么要自爆?
曹流倒是无所谓。
事情本身的对错并不重要,就拿这张乾伦来说。
对方在这夏州巡天司好歹坐镇了上百年,要说他与前朝余孽一点关系都不沾,肯定是无稽之谈。
最重要的是,眼下自己人微言轻。
如果不放出些重磅消息,那就无法取信于张乾伦与白家,更不可能让他们搭上风险去赌这一把。
张乾伦当即大手一挥,封锁了十步之内。
不得不说。
曹流的这波自爆,虽然办法粗糙,但是成功引起了张乾伦的兴趣。
他收起笑容:“老曹,你且说说,这个东西有多大。”
“你猜猜看。”
曹流神秘兮兮,一脸奸笑。
虽然这个步骤有些多余,但他必须得承认,在这种谈判的关键节点上,必须不留余力拉近双方的关系,以求达成目的。
张乾伦很给面子,猜了一下:“中六州的?”
曹流没有说话,只是比划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旋即噤声。
张乾伦彻底懵了。
他屏住呼吸,深吸了一口气:“老曹,这个玩笑开不得,太大了,太大了……”
“老张你好好考虑。只要时机得当,说不得你可以直接破格提拔到中六州去……”
曹流的一句句话在张乾伦脑海中穿进穿出,犹如魔音灌脑般,逐渐勾起了他尘封许久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