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小庙里,凌攸关和如月孤零零地被扔在这里,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了,眼看就陷入了绝境,凌攸关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姐,你别睡,咱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否则我实在不敢想姓窦的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
凌攸关看着昏昏欲睡的如月,轻轻地推推她,小声地说。
“攸关,窦万年是想绑我,是我害你无辜被连累,我刚才就在想,我设法拖住外面的人,你趁机逃出去,去想办法找人来救我。”如月扶着凌攸关的肩说。
“你说什么傻话呢,如果我真的出去了,你还有命等我来救么?况且,咱俩是姐妹,应该有难同当,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走。”凌攸关看着她坚定地说着。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俩都逃不掉,与其这样,还不如你逃出去!”
“不可能,我再跟你说一遍,就算是死,我也会挡在你前面,而且,你信我么?”
“我信……”
“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俩出去的,自从来了这里,几乎人人都想杀了我,我不也好好活到现在么,所以我福星高照,定也能庇佑你。”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衷肠,门外的窦万年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他不由得轻蔑一笑。
“去,通知李楚,他最爱的女人在我这里,想要她活命,务必一个人来。”窦万年招呼了旁边的一名随从,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随从领命离去,窦万年隔着窗户看了眼凌攸关,这女子虽没有花容月貌,在她身上却颇有大将之风,而且还十分有骨气。
“这让你嚣张下去还得了?”他悠悠地说着,里面的人却完全没注意到。
镇北王府里,前几日侧妃有孕,家里上下忙得是不可开交,也就图个新鲜劲。这几天,王府里动静倒是小了许多。
李魏有他的镇北府总兵一职,暂时未回府。而李慎,也一直在朝斡旋,无暇顾及府里情况。
好像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只有李楚在日夜不停地追随本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一大早,就有一位眼生的老婆婆从李楚书房走出,元侧妃在侍婢的搀扶下出来透气刚好撞见。
“这几天怎么总见这位老妇人进出王府?”元侧妃问侍婢。
“回娘娘,听说是二世子请的针线师傅,这几日二世都安安静静待在书房刺绣呢。还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打扰。”侍婢回。
“他怎么有心学起了刺绣了,真是闻所未闻。”元侧妃扑哧一笑,惊讶地说。
“罢了,有他想做的事便好,只要他不随便找我的是非,就随他去吧。”笑完,元侧妃在侍婢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而我们的楚世子,此刻正认认真真拿着一块印有樱桃的手帕,一丝不苟地做针线。笨拙的模样逗笑了一旁的昌羽。
“笑什么……”李楚悠悠地问。
“我说世子,咱一个大男人,能别成天弄这些女人的玩意么,您看您,成何体统啊……”昌羽吞吞吐吐地回到。
“你知道什么啊,你有心爱之人么?”李楚停下手里的活,问。
“额……没……”
“你懂爱么?你懂什么叫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么?”李楚继续追问。
“额……小的不懂……”
“不懂就闭嘴,我这是为我心爱的人绣的,一针一线都代表了我深深的情谊,你单身狗不会懂。”李楚略带骄傲的语气让昌羽有些忍俊不禁。
“明明您还是单相思,人姑娘都不知道,说的跟真的一样……”昌羽小声嘀咕着。
“她一定喜欢,她说过,她最爱吃樱桃。”李楚还沉浸在喜悦里,想着凌攸关收到手帕后的反应。
“世子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樱桃?莫非世子一直都暗恋我……”想象中,凌攸关收到手帕,娇羞地问。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李楚也娇羞地回答。
“如果你已经无法自拔了,那我就是柔肠深陷,牵肠挂肚,流连忘返了……”凌攸关慢慢靠近他,他的心也越跳越快,视线也渐渐模糊。
“啊!”一不小心出了神,针不小心扎了李楚一下,他下意识地大叫。
“世子……您还好吧……”昌羽忙走过来查看伤势。
“我没事……”看着被针扎过的伤口,慢慢地渗出了血来,李楚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说不上来,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二世子!”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李楚放下手里的针线,打开门。看见老管家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二世子,刚在门外捡到了这个,上面指名由您亲启。”
接过信,李楚看了看封面的“李楚亲启”,瞬间感觉事情不简单。
他打开信一看,感觉五雷轰顶。
还没等昌羽反应过来,李楚就丢下信飞奔出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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