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言,午时而出。
俯一开门而出,昭夫人身边的嬷嬷早已等候多时,福了福身,那是温和地笑道:“少爷,少夫人。”
德音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昭子煌,再瞧了瞧眼前笑开了花的嬷嬷,亦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嗯。”
回应后,那只见这嬷嬷就进入房去,收好了那方白喜帕。绕是平日里嬉笑惯了的两人,还是闹了个大红脸。
而后,他们去了前堂给昭将军和夫人敬了茶,两家本是旧识,昭将军和夫人亦是看着德音长大,如今成了自家的,当是喜不自胜。德音笑着收下了传家玉镯,两人共听了训导,方出。
德音看着从前堂出来后,已经表现得稍急切的昭子煌,抿嘴轻笑,她还不知道吗?这保准啊是婚后会情郎呢。
德音用着手帕捂着嘴,低声笑道:“夫君可是急切了?”
话方出口,听着旁边侍女侍从的调笑,德音方方才明悟过来,到是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昭子煌到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吩咐众人皆退了下去,不允叨扰。
而后,昭子煌别过,去了他的书房,德音捂嘴轻笑着,还不急切?回过神来,想起昭母为自己于昭府建了一座竹园,便领着从母家带来的兰儿、梅儿去了。
自是青篁仙府之景,于此处反到是临远山之处。
忽然,一个身影到从高墙之上一跃而下,到不损竹半分,德音亦是心安了。再一瞧眼前人,怀瑆一身红衣,德音甚是诧异亦不显半分。
德音给梅儿、兰儿示意,于竹园门口候着,不允旁人接近,两人只是明晓,福身退下。
德音依旧坐于石凳上未动,言了一句:“这竹园清新雅致,到引得太子哥哥翻墙慕名而来?”
“阿姜……”怀瑆似有言语,可出口而来的亦唯有德音的名字。
闻声,德音侧过头去瞧了怀瑆一眼,亦看到他腰间所带的香囊和手中的荷包,“太子哥哥,若有言,便可直说。”
怀瑆皱着眉,语气稍显不自然地说道:“子煌喜男子,他与……与一男子正处书房。”
闻言,德音更为诧异,怀瑆自幼受教于皇上,虽是善用计谋,可较与皇上,便称得上是谦谦君子。计谋用的不少,可计谋用于此,他向来不屑。
德音不欲与怀瑆在此过多纠结,开口道:“阿姜自是知晓。”
“那你为何要嫁?就如此欢喜他?”怀瑆面上不显,仍无半分表情,可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隐忍与难受。
德音抬眸看着怀瑆的眼睛,怀瑆却愣了片刻,匆匆偏过头去,“太子哥哥,阿姜已是昭孟氏。”
怀瑆猛然闭了眼,片刻,幽幽地开口道:“你可以不是。”
德音顿了顿,于心底冷笑一声,到底是自己不了解他,“阿姜是或不是,唯阿姜自个儿决定,旁人又如何知晓。”
怀瑆点了点头,背过身去,亦是再翻墙而出。
德音看着离去的红色的身影,最后亦只得了一面高墙。
片刻,她听着自己心乱了,她亦无心再扰了这幽静之处,起身出了竹园,依约去了书房。
敲门依声进入了书房,房中二人似乎只是在交谈着什么,到是她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可是,她分明看到了昭子煌略微的慌张,难道她出现的并非是时候?
看着眼前的二人,德音有丝古怪,可又说不上来。论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昭子煌看着远哥哥自是炽热的爱慕,可远哥哥的眼睛里为何感觉甚是复杂呢?
想着也许是自己于此,扰得远哥哥不大自然,识趣地开口道:“阿姜好动,自是于书房外再走走。”
话毕,昭子煌笑着点了点头,眼里尽是赞许,而怀远到是站起身来,温和地开口道:“自是远哥哥叨扰了阿姜,阿姜切莫恼,我亦正好有事,先行离去。”
说着,怀远便点了点头,从书房的偏门离去了。而德音亦见昭子煌收回了挽留的手。
房中,两人皆是无语,昭子煌原本躲避着,似乎又想通了什么,方与阿姜复说起了话,两人共同走出了书房。
阿姜觉得有点奇怪,可亦未多想,大概真是自己搅了他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