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道身后跟着人。不想对方竟然跟着他们一直到斋舍。
“你们姐弟许久未见,定有诸多话语要谈。晨远不打扰,就此别过。”就在安宁跨步打算进屋的时候,宁晨远才缓缓开口。
“宁师兄!您这就要回去?”安亭探头问。
“嗯、还有一些先生交代的课业没有完成。不知安姑娘何时归家?”他这么问是想送她。
安宁思量片刻道:“大约申时离开。”
“那届时定来相送。”唯恐她拒绝,宁晨远说完就转身离去。
安宁刚张口,人就已经翩然离去。
也罢!送个行而已,无妨。
“阿姐!宁师兄是不是很好看?”安亭贼兮兮望着离去的人,对着安宁挤眉弄眼。换来的是一记“爆栗子!”——“啊!疼。”
“还不进屋,娘亲给你做了新鞋、试试合不合脚!”坐在床上,翘着脚,安亭左看右看,乐呵得不得了。
“娘亲的手艺就是好。”不大不小刚刚好。
“知道娘亲对你好了吧!我还没有呢。”安宁说着站起身,走到一旁桌旁翻开安亭的课业。
安亭麻利地跳下床,靠在安宁身旁,指着下巴,开始滔滔不绝。
“阿姐,你不知道,我最近可是学院的红人。”
“哦,此话怎讲?”安宁横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翻书页。
“就刚才那两位,你见到的宁师兄和唐师兄、他们现在都认我做小弟。唐师兄武功高强,他答应教我练剑!还有宁师兄说要帮我温习课业。简直就是天上掉大饼,走了狗屎运!”不设防,脑袋又遭到一记“爆栗子”
“啊!疼!”
“哼!少来、在装?”安宁危险地眯起眼。
安亭努努嘴,心知姐姐虽爱他,却不会纵容他。于是见好就收地摆正态度。一本正经地划重点:“阿姐,你还记得送给我的玉佩吗?”安宁点头。
安亭拿出玉佩放在桌面。“这个玉佩,宁师兄他认识!”安宁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挑眉示意他继续。
安亭点点了玉佩表面,把那天宁晨远出现,然后看到他的玉佩说起一个故事的事情向她娓娓道来。
安宁听后,略显诧异。脑海里忽然闪现一个翩翩少年的脸庞—
“小兄弟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多谢公子出手相帮,我叫安宁,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是宁晨远,你是哪家的小兄弟?”安宁顿时想起来,原来是他!
记得当时她好像把自己亲手做的木头发簪给了他。
儿时年少懵懂不知礼数,竟然跟一个男子交换了信物!
“那他—也是记得阿姐的?”
“记不记得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有你的画像!”安宁更惊讶,她换了女装后何时见过他?
安亭说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就在前几日,宁师兄邀我去他斋舍游玩,我见他屋内的画像乌黑长发及腰,身段婀娜多姿,如此佳人甚是眼熟。于是就问他画中人是谁?你猜他如何说?”安宁给他一个“你且好好说”的眼神。
安亭顿时收起故作的神秘姿态,清清喉咙,认真地说:“宁师兄说他不知晓是谁?只见过两次背影。问我可认得画中人!我琢磨着,仙女一般的背影,不就是我家阿姐吗?于是对他简单描绘了一番你的音容相貌。果然,是你!”安亭貌似大功告成一般地松口气,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安宁听过安亭的赘述眨眨眼,那刚才她从他眼中看到的惊喜就不是意外了。
原来还有如此这般的渊源,倒是令她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