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夫人本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三十来岁的脸上不见岁月的踪迹,肤白貌美,气质温婉。宁老爷对她也是宠爱呵护备至。
“老爷,我们就远儿一个独子,任他远行怕是不可。”也是,家大业大,需要人来继承。
“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远儿在书院已然成一派谦君子,身边围绕之人亦不在少数。婚姻大事也要看缘分。急不得!”
“老爷、夫人,书院来信。”家奴手中信函,出于城中出院,宁老爷和宁夫人面面相觑,这刚开学不久就来书信?宁老爷见信内容,浓眉舒展,笑意畅怀。
“夫人、这缘分,着实奇妙。”宁夫人不明所以,还想着是不是儿子来信有事,宁老爷将书信给她,看其内容后,宁夫人也是立马喜笑颜开。
“这远儿,终于开窍了!”别人说得无动于衷,倘若是自己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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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从木屋出来,一边整理腰带,一边抬头看天色。今日的练习已经结束,她笑着背起空筐子,打算去采药草。每日她都会借着法子上山来,为的就是能偷偷练习老师傅教给她的本领。
自从他爹上次打猎受了伤,柳氏就不让他随意在上山来狩猎。
原本安宁一个女孩子,柳氏也是不放心的,却拗不过安宁的软磨硬泡。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她可以上山采药,但不可碰触狩猎的陷阱。安宁自然是卖乖的一一答应。
“山麓多娇、山泉多甜、吾乃山中一缕烟——”清脆朗朗的歌声出自安宁地口,下山路上湿滑,她却脚步轻盈行走自若。
几日来的雨水,导致路段泥泞,山脚下有两道行色匆匆的身影正蹦踏而来,其中有个身穿华服女子不慎跌倒。
“娘娘,您没事吧?”一旁年长些的妇人立马紧张地搀扶她。
“嬷嬷,我走不动了。”
“娘娘,您再坚持一会,莫要让他们追上。”
说话间,一支飞箭落在她们的脚边,吓得她们双双跌倒在地。
“娘娘!”—“嬷嬷!”她们同时惊骇地尖叫!眨眼间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将她们团团围住。
“大胆狂徒!你们竟敢截杀贵妃娘娘!”嬷嬷颤抖着身体还在做垂死挣扎。
“哈哈哈!贵妃娘娘、谁呀?贵妃娘娘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怎会在这荒郊野外?”黑衣人的话让倒在地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她们出宫本就是秘密而为,若是被陛下知晓,也是百口莫辩。
“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就要香消玉殒!”黑衣人头一扭,其他人纷纷挥刀而上。忽然,一颗小石头飞射过来,砸中一个人握刀的手臂。
“啊!”那人持痛刀顷刻间掉落。
“嗯、谁?”其他人惊愕地看向四周,紧接着,一颗、两颗、三颗,连续不断的小石子飞向他们。黑衣人顿时挥刀乱砍,倒在地上的女人惊慌失措地看着黑衣人莫名被袭击。
“娘娘,我们快走。”嬷嬷机灵地扶起她,刚走几步,却被黑衣人发现,刀架在她们脖子口。
“休想逃!”说话间,一支竹箭直面而来,黑衣人瞪大眼,连忙用刀去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地冲进他们之中,挥手间,有粉末飘散开来,安宁双手齐开,将跪在地上的两个妇人左右抓住。
“什么人?”黑衣人大喝一声,挥刀上前,但还是不慎吸入了散落开来的粉末,顿时,身体一软纷纷倒地。
安宁趁着时机,将妇人们救下。
“多谢女侠相救,不知女侠如何称呼?”被救的妇人感恩戴德。
安宁还是第一次这样真枪实战地对付他人,惊心动魄之余,她也是浸出一身汗。
“不必谢。”安宁看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单纯地以为,黑衣人欺负两个弱女子,要么就是劫财要么就是劫色。
“此地不安全,要不我们先离开吧。”两妇人互看一眼,不多他想,跟着安宁离开了山林,来到官道上。
“这里应该安全了。”安宁眼看四周,对着妇人们说道,这里常有人路过,一般的歹人不敢随意出现。
“多谢女侠,不知如何感谢。这是我的贴身之物,赠予女侠,他日若有难处,可凭此物去临安城内的顾府。”年轻的妇人递给安宁一枚玉佩,白黄相间的玉佩安宁还是第一次见。看色泽就知道不是俗物。
“这、”她一时犹豫着要不要收下。一旁的嬷嬷眼见时辰不早,唯恐再生事端,就将玉佩直接塞进安宁的手中。
“女侠莫要犹豫,今日之事多谢。主子,时辰不早我们赶紧走吧。”妇人也知不宜久留,匆匆告别后就狼狈的离开。幸运的是在半路上遇见了一辆马车,她们用首饰为自己争取了离开的时机。等到黑衣人苏醒,已然是黄昏。
“该死!竟然失败了!”
“大哥,怎么办?这样回去我们会不会受罚?”
“你们可看清刚才出手之人的模样?”
“没有看清长相,只是匆匆一瞥,衣着朴素,像是寻常村民。”
“屁话!寻常村民怎会如此了得?”
“莫不是江湖女侠,路见不平?”
“大哥,你看这个?”有黑衣人捡起地上一根竹子做的箭驽。
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刚才让他错失了时机。
“先回去。”错过这次的刺杀,下次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