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洞口狭窄,双方二十多人挤在一起,没有什么腾挪的空间,关键是不能让自己跌倒,顶住压力不断的斩斫,撕开缺口,胜负就决定了。
看着八名冯家部曲都被当场砍杀,活着人都被捆绑住扔在岩洞的角落里,田城喘着气,吩咐手下说道:“请大人过来,这里的人都解决了。”
田城在洞口时也挨了好几刀,大腿、左肋、胳膊都被砍得生疼,但铁甲片没有被砍穿,身上除了些淤伤外,倒没有其他要紧的。
田城捡起来冯家部曲丢在地上的直脊刀,看刃口崩开的角处锋锐无比,其精良不在他们所用的刀剑之下,没想到竟然不能劈开他所穿这身扎甲所编的铁甲片。
见后面摸进来的高绍,一脸羡慕的盯着自己的这身扎甲,田城笑骂道:“下回你小子顶在前面冲锋陷阵,这身扎甲让给你穿。”
“那就谢谢了,我自己找大人讨一副扎甲,不夺你所好了。”高绍笑着说道。
他的特长是身手灵活,擅长箭术,真要冲锋陷阵与敌正面对杀,更讲究气力悠长,在这方面他就不如病虎田城了。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田城病秧秧的样子,怎么能在狭窄的洞口顶住两名冯家部曲对砍而不退半步。
“田校尉、高校尉,你们快将我们解开,还是韩谦够兄弟,没有被这些狼子野心的杂种所蛊惑,还知道派你们来救我们……”冯翊这时候努力吐掉嘴里的破布,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沙哑大叫道。
“对不住冯家少爷,我们可不敢擅自主张将你们放开,先等我家大人过来。”高绍嘿嘿一笑,蹲到冯翊跟前笑着说道。
“韩谦他人呢,你们快将他请过来,我有大好处要给他。”冯翊大嚷大叫道。
这时候又有数道身影进入岩洞,为首正是韩谦与奚荏二人。
“韩谦,韩谦,你不会想着为难我跟熙荣吧?快帮我们解开,身子都麻木了,”冯翊看到韩谦,大叫道,“你搜这几个狗奴才身上的房契、地契,这几份房契、地契都还没有过到冯家头上,经办的官员,我们冯家都全部打点好了。我冯家虽然遭殃了,但只要我们兄弟俩出面,你想将这些地契转到谁头下都成!”
这时候高绍将几份差不多要被鲜血染透的房契、地契递过来,韩谦没有接手,说道:“你先收着,等会儿一并交给殿下,”又跟冯翊、孔熙荣说道,“虽说最后你们还是离开兰亭巷,还将郭雀儿、春十三娘的秘密吐露出来,我也不怨你们,但你们是死是生,得由殿下定度,我不能私自放过你们,希望你们能理解。”
“我们兄弟一场,韩谦,你不能送我们去死。”冯翊满地打滚的嚷叫着。
田城、高绍也颇为无奈。
“你留着力气跟殿下求饶吧;冯缭兄便明白唯有殿下可能救你们一命。”韩谦苦笑着将冯翊他们从地上扶起来,拿匕首将捆绑住他们双手的绳索割断,让郭雀儿拿来水跟干粮,让冯翊、冯缭、孔熙荣吃饱肚子再上路。
趁着其他人搀扶冯翊、孔熙荣出岩洞,冯缭拖在后面,压低声音跟韩谦说道:“韩大人可以跟殿下说我们并无潜逃之意,是被这狼子野心的部曲劫持出城的!”
韩谦看了冯缭一眼,被劫持有两天了,此时的冯缭也是狼狈不堪,冠发凌乱污脏,只是神色要比冯翊镇定多了。
想到冯缭当初带着人在巷口拦道要冯翊、孔熙荣带走的霸气,韩谦初时觉得可笑,但又觉得一丝悲凉,实在难以想象在太多隐患、大弊都没有消除的当下,冯文澜案对大楚的负面影响会有多深重。
“韩大人此时应该知道我们表兄弟三人除了韩大人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了。”冯缭见韩谦沉吟不语,还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继续劝说道。
“我最初就说了,你冯家能不能留有一条活路,只能将宝押在殿下身上,你们不信。我现在还是这句话,你们兄弟俩能不能活,只能将宝押在殿下身上!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求速死,”韩谦说道,“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们将冯翊、孔熙荣接走后,为什么没有去找太子救援,却跟楚州馆接触上?”
“是楚州馆知事殷鹏在此之前就主动找到我们。”冯缭说道。
“哦?”韩谦颇为讶异的看了冯缭一眼,心想冯缭都到这一步也没有跟他说谎的必要了,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