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老爷闻言,抿着嘴没说话。
邹管家也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邹老爷道:“我在外面待的时间也够长了,我回去了。”
“哎?”邹管家一愣,连忙说:“老爷,万一还有余震……”
邹老爷脚步顿住:“不会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邹管家说,“老爷,您要是担心,不如就像藏在我屋中吧?”
“你屋里?”
“嗯。”邹管家道,“上次肖叔伦来找人,翻了我屋里了,现在我屋子挺安全的。”
邹老爷问闻言,还有些犹豫。
此时,正在不远处躲着的肖叔伦冲殷无伤努了努下巴,指了指地面。
殷无伤会意,他从树上跃下,双手抵住地面。
内力灌进去,地面又缠身了颤动。
邹老爷脚下微微一趔趄。邹管家连扶住他:“老爷,我看,还是去我的房间吧,我把院子的其他人打发了。”
“行。”邹老爷点点头。
…………
…………
邹老爷住进了走管家的房间中。
时间流逝,夕阳落下,朝阳升起,之后又变为又落下,转眼间,一天过去了。
又到了黄昏,邹管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给邹老爷带来了吃的。
“怎么了”邹老爷一边吃饭,一边开口问。
“什么怎么?”
“肖叔伦还在找我?”
邹管点点头:“我让下人打听了,现在出城都很难。”
邹老爷皱了皱眉:“那高景川呢?”
“高景川?”
“他还活着吗?”
邹管家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没听难过府衙办白事,应该是还活着呢吧,”
“他究竟吃了什么?现在还能活着……”邹老爷皱眉。
邹管家犹豫一下,说道:“老爷……您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没有?”
“什么可能?”
“要是您主动交出解药,高景川得救……肖叔伦或许就不追究你了。”
“不可能!”邹老爷摇着头,“就算我交出秘方,没有雪莲子,高景川根本活不成!到时候,肖叔伦不会放过我的!还有……他们害死了素素,我也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邹管家闻言,咽了咽口水:“雪莲子……或许,肖叔伦能找到呢?”
“六爷都找不道!”
“六爷怎么能跟慎王爷比呢?”邹管家说,“高景川可是慎王爷,肖叔伦是将军府的三公子……依照他们两个身份地位,或许能找到……”
邹老爷依旧摇头:“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杀死我女儿的凶手!”
“那你要躲一辈子吗?”邹管家说。
邹老爷道:“我怎么会躲一辈子?等到高景川死了,肖叔伦离开邱城,我就找机会东山再起。”
邹管家闻言,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邹老爷看向了沉默的管家。
“你的毒……”
“没事。”邹管家笑了笑,心里恨不得将邹老爷捅成筛子。
邹老爷刚才对未来的设想中,根本没有邹管家,换句话说,对于邹管家的死活,邹老爷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邹管家忍着怒气,和颜悦色,说道:“老爷,你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就不能陪着你了。”
邹老爷看着这样的邹管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内疚的:
“你放心。”邹老爷道,“你为邹家做的,为我做的,我都记得。”
邹管家干笑了一声:“我这条命就是邹家的,也是老爷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邹管家一把抓住了胸口,脸色苍白。
“怎,怎么了?”邹老爷心里一惊。
“毒,毒发了……”邹管家说着,死死抓住了邹老爷的衣袖。
“老爷……在我死前……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你说!”邹老爷的内疚到达顶峰,此时的邹管家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在我死之后,把毒药的方子烧给我……”
“什,什么?”
邹管家嘴角溢出鲜血,一句话喘三喘,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知道……毒药的方子是邹家的最宝贵的东西……我也想要这种东西……来世,来世,我也向老爷这样活着……”
说着,在邹老爷的怀里断了气。
邹老爷抱着邹管家,摸了摸他的脉搏与呼吸……
什么都没有了。
“死,死了?”邹老爷喃喃。
邹管家没有回应。
邹老爷将人放在了地上:“你对邹家做的,我都记得,方子,我会烧给你……”
说完,邹老爷埋头走出了邹管家的院子。
…………
…………
邹老爷离开之后,邹管家的尸体很快就被人发现。
邹家不知道是不是招了邪,接二连三的死人,像是这家的夫人,之后又是女儿,现在又变成管家。
邹老爷躲在了书房中。
听着邹家的动静。
确定下人们要为邹管家办葬礼的时候,他走到了桌子旁,拿出了纸笔。
毛笔沾墨,邹老爷缓缓地写下了药方。
“你说的对,这就是邹家最珍贵的东西……”邹老爷喃喃自语,“我当年就是靠着这个,铲除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才有了邹家……”
最后一笔写完,邹老爷拿起了纸张,吹了吹。
“我这就烧给你。”说着,他抬手去拿火折子。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窗户中骤然跳进来。
邹老爷第一反应就是攥紧手里的方子。
就在此时,那个进来的身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邹老爷瞪大眼睛。
来者就是肖叔伦,肖叔伦已经点住了邹老爷的穴道,然后在他惊悚又绝望的眼神中,抽走了,他手里的方子。
邹老爷只能看着,一双眼瞪得泛起猩红,奈何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手了吧?是不是到手了!?”就在此时,邹管家急忙走进来。
邹老爷看到眼前活生生的邹管家,一双眼中差点掉出来。
“你不是!你不是……”
邹管家根本没有理会惊愕的邹老爷,他快步走到肖叔伦面前,急切地一伸手:“你说过,拿到了解药,就给我解药,现在方子到手了,你是不是要把解药给我了?”
“喏。”肖叔伦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最后一颗解药。”
邹管家接住,连忙拧开服下。
“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邹老爷喊叫道,他现在被点着穴道,身体动弹不得,不然,现在估计已经掐抓了邹管家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