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现在是在四九城,恕难从命,即便是我不在四九城我也不会立即赶过去的。”
“混蛋,你说的是什么话?蔓蔓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婚礼之后便昏迷了,一直没有醒过来,蔓蔓是你的妻子难道你还要放着你的妻子不管不问吗?”孙颍川指责。
季枭尧的肩膀塌陷,笑起来,胸口处来回震动着,他咯咯的笑着眼睛里都是要涌出来泪光,觉得孙颍川简直是可笑,“孙先生,你现在是在要求我去看孙蔓蔓?这场婚礼我从来没有奢求过,我也没有想过,是孙蔓蔓想要的,我给了,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守在我爱的人身边。你能够守着亡妻一辈子,一直寻找着自己的女儿,你为人父,人夫,应该切身体会过这样的感情,可回头来却要求我要去守着孙蔓蔓?孙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孙颍川被他怼的无言以对,退后一步,“可是蔓蔓……”
“孙先生。”季枭尧不想跟孙颍川计较这些,但是现在却觉得自己的天空一片灰暗,那些悲伤争先恐后的逃出,“假如你的爱人和孩子生死不明,你换做是我,你会怎么做?我原本有个幸福的家,是孙蔓蔓一手将我们给拆散。”
“我……”孙颍川相信,孙蔓蔓已经魔怔了,能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当初为了狄樱身体里面的肾脏,他也让人隐藏着季枭尧将那个肾脏从狄樱的身体里拿出来了,在狄樱经历生产的时候将器官拿出来移植到了狄樱的身上,孙颍川对狄樱有愧疚。“现在呢?他们母子还好吗?”
孙颍川默了声音,想到了狄樱那张脸,狄樱的面貌与阮梦其实是有一些相似的,他只见过狄樱几次但是对于这个女孩子他现在心底的愧疚之心已经越来越严重,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狄樱太多,如今……
他好像也没有道理再去要求季枭尧再去做出什么。
“还好吗?孙先生,你知道我现在到底多想杀了自己吗?为什么,我到底欠了你们孙家什么?让我妻离子散让我家破。”季枭尧咯咯的笑着,“所以孙先生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如果可以我也真的很想杀人,你知道孙蔓蔓到底做过什么吗?狄樱失踪的时候她明明接到了我的电话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哈,你们孙家的人难道都是这样自私自利,只管自己的死活从来不管他人的感受吗?”
思前想后,那就是那天,孙蔓蔓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动了手机,然后删除了通话记录。
孙蔓蔓也没有跟自己说这事情,就是想要婚礼举行。
“这……”孙蔓蔓还做了这样的事情吗?孙颍川也不知道,孙蔓蔓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回到孙家的时候他觉得孙蔓蔓这些年在外面过得日子便觉得对不住她,所以使劲对她好,一个劲儿的纵容着孙蔓蔓。
但是现在的孙蔓蔓像是一个疯子似的,他似乎觉得孙蔓蔓的心底里面好似住着一个很可怕的恶魔,那只恶魔一般的手在攫住她的心脏,让她失去了理智。
孙颍川徐徐地叹出一口气,“对不起,季枭尧,这件事情是蔓蔓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孙先生,在这件事情里面,你也有错。”季枭尧冷静从容的指责,“你如果不是在纵容着孙蔓蔓,她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你的良心难道不会觉得愧疚吗?只是因为你对失去女儿的愧疚,所以你纵容,可是却不想自己到底有没有伤害到别人。人的底线并不应该只是保证自己不去犯罪,而是真的用道德来压制自己,对于孙蔓蔓,对于孙家,我是问心无愧的,孙蔓蔓病情严重的时候我帮助她,走出困境,可是不代表我必须要被你们吃的死死地,人是感情动物,却也不应该被自己所为的软弱和感情给牵绊着,做出对不起其他人的事情。”
季枭尧觉得疲倦将电话给挂断。
孙颍川瞧着电话想发怒,想生气,可是季枭尧说的那些话却又字字句句在耳边回绕。
没有办法。
这件事是他们孙家欠了季家的,饶是他想要去找季枭尧的麻烦,也无法理直气壮。
孙大圣从纪三那里出来之后便开车到了山上,山上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山雨,而雾气朦朦胧胧的在山峦处缭绕着,他驱车在整个山区里面找,孙大圣之前喜欢户外活动,所以对户外的研究也比较多,研究了整个山脉。
这个山脉在当地很有名气,有时候会有一些登山爱好者来这里登山,这里的山整体不高,但是胜在与秀气,树木葱郁,满眼都带着一种婉约的感觉。
孙大圣开着车在山里面绕来绕去,靠着在网上查阅到的资料在里面标注了几个地方,现在到处都在找蝎子,所以蝎子不会跑的太远,尤其是带着孩子和狄樱,更加不会跑的太远,很大可能还躲在这里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