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我和坛子并没有带枪过来,所以也没有什么准备。如今虽然事出突然,但我们也不能贸然前往,所以我们在张家略微得准备了一下,才过来的。
菜刀、桃木棍、公鸡血......本来是想再找一些黑狗血的,可是仓促之间且又是大晚上的,来不及置办,所以就只能多弄一些公鸡血了。效果嘛是差不多的,而且量也不少,只不过黑狗血的作用是用来除秽的,而鸡血则更多是用来破阴的。我们出发前,足足杀了六只公鸡取血,都是三年以上的大公鸡,为的就是怕临场的时候不够用。黑狗与公鸡都是极阳之物,因此它们的血能够克制尸、鬼等邪物,只是对于尸来说黑狗血更起作用,而对鬼来说更怕的则是公鸡血。
走进土地庙内,里面是一片漆黑,本来在棺材前是点着两根蜡烛的,可是这个时候可能已经燃尽了吧。于是,我们三个用手机照亮,只觉得庙里静得怕人。
“宫大师,今天可是喝了不少,应该还在睡着呢吧?”张东伟又从棺材旁的袋子里拿出了两根蜡烛点上并小声的说。
“叫他起来吧,有他跟着参谋参谋,也许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其实,我这也是心中没底的表现,毕竟这种和鬼打交道的事情我以前也没有做过,只是在爷爷的《清逸杂录》上读到过而已。
我们三个人走向偏房。一进屋,就借着手电的光看到宫丰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板上,外面只留出个头来。
张东伟笑了起来:“这下雨天虽然有些凉身,可是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啊?而且他还喝了不少白酒,我都热的不行,他还裹得这么严实,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身子虚,得好好补补了!”
“宫大师,起床了......”张东伟用手去拽被子,结果却看到宫丰的脑袋在被子的带动下,骨碌碌得滚了下来,掉到了地上,而他的眼睛也藉此睁开了......
“啊啊啊~死......死人了......”张东伟吓得大叫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
我和坛子也是大惊失色,没想到宫丰竟然死了,而且他的死相竟和张家老爷子张英平一样,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跑出去的张东伟见我和坛子没有跟出来,于是又返回了偏房,紧贴在我身边颤声问:“兄......兄弟,他是怎么死的?”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他是想问这宫丰到底是人杀的还是鬼杀的。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清楚,这里只有头没有身子,不知道宫丰的身子到了哪里?”
坛子看见宫丰盖着的那床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于是自己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把拽了起来。这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在那被子的下面,竟是一副骨架,一副滴着血的骨架......
那骨架上有着完整的脊骨、胸骨、肋骨、盆骨以及四肢骨骼,就那样的摆在床上。骨架上仍旧滴着鲜血,那滴下来的血将身下的褥子染了个通红。那红色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看在我们三人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