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块......换三十万......”坛子小声嘀咕着,“这买卖怎么算都合适......”
张东伟接着又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瓷制酒壶:“你们再看看这个。”
只见那瓷壶胎质洁白细腻,胎质薄而匀称,整个酒壶通体为白色,却还带着淡淡的米黄。
我脑中灵光一闪,惊讶的问:“这难道是......宋代定窑的白瓷?”
张东伟哈哈一笑:“这酒壶要是宋代定窑的白瓷,我早就将它转手卖出去了。就凭这瓷壶的品相、构图、刻花,卖出的钱换座大别墅是绰绰有余,哪还会在这儿住这小破房子?”
坛子嘿嘿一笑:“那倒也是。换成我也一样将它卖了,还是变现最为稳妥和保险。钱这东西,拿在手里最实在。”
张东伟说:“这是清代仿宋代定窑的雕花壶。虽然说不是宋代定窑的东西,可也是难得的珍品,价值不菲,卖它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也是你从盗墓人手里淘澄的?”坛子问。
“这个可不是坑里货,你们看看上面的颜色,色纯而质清,哪里像是从坑里出来的?”张东伟赶忙说,“这是我几年前去偏远的乡下从一个老头儿手里收购上来的,花了我好一千块呢!”虽然嘴里说着花了一千块,可是他脸上却洋洋得意的样子,显然在向我们显摆他的眼光。
“一千......几十万......”坛子对我说:“这倒腾古物的生意还真是一本万利啊!穷鬼,不如咱们也干这一行吧?”
“干这一行?我怕你赔得连裤子都没得穿!”我一盆冷水浇在了坛子头上。
张东伟也笑呵呵的对坛子说:“裴兄弟说的对啊!这一行可不是说干就能干的,需要长年经验的积累和独到的眼光。开始的时候,怎么也得有人带你个五六年,积累积累经验才能自己一个人出山跑活儿。你就看到我赚钱时候的荣光,却看不到我之前的艰辛和不容易。”
“艰辛?”
“十年前,我刚刚出道不久。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说有一个外地的收藏家想要出售手里的一件宋朝字画,于是我就托关系、找门子结识了那个人。他说急着用钱,所以他的那幅画要价八十万,而且是一口价,决不还价。我当时对自己的眼光十分得自信,知道这个价钱对于那幅画来说,绝对不算高。只要我能拿下来,再一转手赚上个二三十万绝对不是问题。可是当时的我手头上哪有那么多钱啊?于是,我卖了房子,又找亲戚朋友借了好多,才凑够数,将那幅画拿了下来。”张东伟叹了口气说,“可是当我打算将我把这幅画卖出去的时候,才被告知那幅画是民国时期的,虽说也值个两三万,可是......可是......唉~”
“那八十万的债务,可是压了我好些年......”张东伟说,“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嘛,从那以后我凡事都特别的小心。也许是因祸得福,之后的十年我还算是比较顺,再也没碰到同样的事......但是在这个行当我认识的人里,依然有很多人经常看走眼,其中也包括那些混迹多年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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