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年轻人,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终究是累人的。
明仪打量着他脸上略微显出的疲累,心下有点愧疚,“是学生的错,学生这便让人给您搭建帐篷去。”
“去吧。”
梵清止打发走她,就怕她真想打开食盒看看;看了又不能吃,不是白眼馋了么。
明仪遏制住了嘴馋的冲动,告退一声快步出去。
刚走出去,便见周庭阔步而来,身后跟着暗七;顿时松了口气,她在军营里没有实权,找人搭建帐篷的事情还是周庭更方便。
周庭看到她,眸光一亮,步伐加快到她跟前;双眼璀璨如星地盯着她,“仪仪,你回来啦,怎么不在抚城多玩两日?”
明仪看了暗七一眼。
周庭有所察觉,抬手刚要吩咐他先下去,明仪可不能让暗七走,搭建帐篷的事情得暗七去操办;因此,一把拉住周庭抬起的手,改为挽着他的手臂,把周庭给喜的够呛。
“潮生,我把老师忽悠来了,老师这会儿就在你帐内;不过,坐了许久的马车老师累了,你让暗七去命人搭建帐篷吧,让老师好好修整一番。”
“老师来了!”比见到她的喜色更盛,双重叠加的喜悦,令他喜形于色,“太好了,谢谢你,仪仪。”
他在军营里走不开,老师来了抚城有些日子了,一直没见到人;吩咐王府里的人好生伺候,终究没能回去请安一次,惭愧。
明仪莞尔笑道:“老师在抚城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着你需要人手就把老师忽悠来了;不过,也是老师愿意帮你,不然我也忽悠不来。”
“辛苦你了。”握住她放在臂膀的小手,感动又欣喜,喜悦之色格外重,“暗七,命人重新搭建一座帐篷,就搭在本世子和程公子帐篷中间。”
正好中间的空地还挺大,再搭建一座帐篷也使得。
“属下领命。”
暗七作揖转身了走开。
明仪松开手,改为拉着他的衣袖。
周庭倒是想握住她的手,却不愿太过冒失,只能作罢;跟她一起走进帐内,一眼瞧见满头花白老人,他那张俊脸带着喜悦迎了上去。
“老师,好久不见,您的身体可康健?”
梵清止看到长高了一些的周庭,他眉宇间的稚嫩之气被老成持重的成熟气息所取代;看他影子挺拔,不失儒雅温润的样子,心头不可抑制的漫起骄傲自豪等情绪。
心里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嘴角带笑望着他,“老夫一切都好,看你和明仪在军营过的不错,老夫也就放心了;听明仪说你刚收复了西域,将西域作为新的属地,做的很好。”
“老师谬赞,是将士们得力。”周庭不居功,俊脸上的笑意略微浅淡了一点;情不自禁蔓延出的喜悦过后,他脸上的表情便淡了一点,那是他以往养成的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老师在抚城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梵清止点头,“都习惯,不用担心老夫,老夫可不是明仪,在哪儿都能过的好。”
明仪:??!
她满脸疑惑,关她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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