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太真是太可怜了,从我来这个家,先生就回来的少,那时候,你们小,住在她身边,她还好过一些,这突然间,你们都走了……唉!”
胡涂抿了抿唇,枕在母亲的手臂旁,看着母亲,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父亲不爱她了,她还要坚守这个家?还这么多年……
真的是因为她和哥哥还太小吗?
还是因为她放不下父亲?
吼完,她看看母亲,再转过头,却见父亲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眉头紧蹙,手指着病床上的宁母,有些发颤,“送……送请贴?送什么请贴?”
后来,父亲并没如约而来,可是,宁谦在傍晚时,却告诉了她一件震惊的事。
说完,他指着床上的宁母,“你不信,你把你妈叫……”
父亲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惊讶,“我……我给她送请贴,我怎么可能会发神经的给她送……”
但,她其实不傻的,很多人情世故,虽说稚嫩了些,但,该懂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他边说话,边上前,替母亲塞了塞被子。
“涂涂……”
背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胡涂以为自己幻听了,坐起身,回头,还真看到了父亲。
父亲后面,站着宁谦。
说到一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不再说了。
他喘着粗气,指着病床上的宁母,“你照顾好你妈,我晚点再过来。”
“爸,我不知道你和妈为什么要离婚,可是,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狠心呢?”
“喜贴,您和那位结婚的喜贴。”她吸了吸鼻子。
在他们眼里,她可能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胡涂低头,作为子女,她不了解他和母亲间的感情,她也没办法指责他的离婚,再婚的不对。
她与父亲对视着,长这么大,第一次,她敢与父亲对峙。
母亲成这样,都是因为父亲……
原来离婚是母亲提出来了?这点,胡涂有些意外。
如同宁殇一样,总认为很多事,她不会懂,说了,她也不会明白。
想着母亲之前的模样,胡涂是越说越难过,后面一下子声调高起来许多。
“你这孩子,你妈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给爸爸打电话?总是麻烦小叔。”
“你不会刺激她?那你还给她送请贴,请她参加你们的婚礼?爸,如果妈因为你,以后都神智不清了,你就算结婚了,这辈子,就真的会幸福吗?”
“我……我刺激她?我刺激她什么了?我和你说啊,离婚是你妈提出来的,我不离,她不肯,还以死威胁,后来,离婚,她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了,我怎么可能会刺激她?我就是再不是东西,我也不可能没事找事吧!”
说到这,他的话,嘎然而止,他眼神蓦地一暗,阴鸷的吓人,直了背脊,“这个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