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拜尚书了。”崔浩说着从罐子里面抓出来一把酒糟塞到了嘴里,“在朝中行走这么多年,现在还是区区一个谏议大夫。非但如此,还整日嚣张蛮横,这恐怕不是皇上所提倡的为官之道吧。”
崔冰大为光火地望着崔浩,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堂弟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出来。
崔浩的话让他极为震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你在说什么?”崔冰指着崔浩,想要严加指责。
崔浩指了指那罐子中间的酒糟对他说:“唐哥,我想你还是守点规矩吧,你在家里可以不守规矩对我横加指责,但是现在这是君子之间的约定,我想堂哥还是会遵守的吧。”
崔冰憋着一股话说不出来,一着急也从那罐子里面抓出来,一大把酒糟就塞进了嘴里。
“好家伙,我看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如果你说这些话让你爹知道了,我看他不把你小子的心肝给掏出来!”
崔浩愣着头就把手伸进了罐子里面,又猛地抓出一大把酒糟出来一口吞了下去。
浓重的酒心味,在小小的柴房当中蔓延开来。
那强烈的刺激性味道,麻痹这两人的神经崔浩两口下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趁着酒劲儿还大口吃了小半碗的肉进去,才缓了过来。
“那堂哥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天天拿我父亲来压我,你怎么不想想你父亲的事情?他天天都想着抱孙子呢,怎么着?没想到他儿子,却勾搭上了人家一个有夫之妇。跟人家将军的小妾,天天搞得不明不白的,你父亲现在恐怕都不让你回家了吧?”
“你……”崔冰两只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大小死死的盯着崔浩,似乎是想要用这种方法让崔浩把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再重新收回来。
但是这说出去的话,就犹如那泼出去的水,既然两人都已经听得明明白白,那就再无收回去的可能性了。
崔浩说完之后也脸色有些紧张,不过想想反正都已经架到了台子上面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到你了,你别老是指着我。”
“好!好你个小子!”
崔冰上去抓起一把酒糟塞进了嘴里,学着崔浩的模样,一口吃了下去再从火锅里面,捞出来一大碗牛羊肉,顺着劲儿就一口嚼着咽着下去。
这俩人的嘴巴都被酒精麻痹的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尝出这肉的味道下来,反正两人这吃肉的事儿都只当是中间的小插曲。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自己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还把一个青楼女子带回家去,差点没把你爹气过去!我们崔家向来都以诗书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种狗屁不通的玩意儿,这要是让先祖看到了,那还会认你这样的后辈吗?”
“如果先祖不认我,那你也跑不掉,反正你当时参加科举可走的不是正常的门路吧,若是偷鸡摸狗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还能算得上是君子吗?”
“你还去喷人,你不过就是嫉妒我有了名号!我是怎么样得到的现在的地位,你只不过是在用恶意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