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琵琶太贵重了,小扶桑不能收。”
容扶桑承认,她着实喜欢那琵琶,精细的牡丹祥云花纹,黑红木所制,就是把她当了,也不够这琵琶的一个零头。
“你喜欢,就收下。”
“公子……小扶桑不喜欢……”
“那就毁了。”
“别!我,我喜欢还不成吗。”
“这才乖。”白宋摸了摸容扶桑毛绒绒的脑袋,“小扶桑长高了。”
“长高才好呢。”
“为什么?”
“这样在人群里,我才容易看到公子,公子也不会丢了我。”容扶桑细细抚摸着琵琶,开心的笑着。
“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白宋闪过一丝伤感,那丝感情很快就沉入了眼底。
“公子,我刚才弹得好吗?”容扶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公子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可比她高多了。
“节奏欢快娴熟,”白宋正夸着,接下来话风一转,“但没有杀伐之气,你的确不适合谈着类曲子,以后还是弹弹《六幺》吧。”
“那就是弹得不好呗。”容扶桑咬了咬嘴唇,从获得琵琶喜悦中走了出来。
“这琵琶名曰朱雀醉,好好待它。”白宋看着那把琵琶,满是柔情。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给他的。
“公子送得,我自然会好生爱护的。”
望楼高,风大,风吹起容扶桑宽大的襦裙,恍若开在阳光下的扶桑花充满朝气,艳而不俗。
白宋看得出了神,容扶桑站在望楼的栏杆旁,抱着那把琵琶,感到有人在看她,缓缓回过了头。
就是那惊鸿一瞥,惊艳了岁月,惊起了流年之水的浪花。
“公子,回神了。”容扶桑笑着,真是像那天上的太阳,明媚单纯。
“小扶桑,这名字我可真是起好了。”白宋的眼神恢复清明,莞尔一笑。
“公子起名字,自然是最好的。”
“小扶桑,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白宋近乎是颤抖着,吻住了她的额头。
“小扶桑,你答应公子,不管以后我在不在,都要好好活着。”白宋抱着她,气息有些不稳。
公子心乱了。
“公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相信,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容扶桑笨拙地抱着白宋,她不知道公子今天怎么了,好生奇怪。
“离开我,离开长安,离开危险。”白宋心中默念着。
长安,并不太平。
“公子……你怎么了,你最近都好奇怪。”容扶桑喃喃着,抬头望着白宋。
“小扶桑,你看,这长安城像什么?”
他们站在长安最高的地方,所有的人事尽收眼底。
“星罗棋布,整齐划一,像棋盘。”容扶桑回答道。
“人生像什么?”白宋又问。
容扶桑闭上眼睛,春风抚过她的脸颊,她开口道:“人生如戏,戏中人不知后续。”
白宋扶着刷了朱漆的木栏杆,抓起容扶桑的手腕,指着看似繁华太平的长安:“人生如弈,万人皆子,天下为局。”
容扶桑望着城池,心中无名的刺痛感越来越强。
白宋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喜好了吧,他要做这天下的执子人,他就必须有舍弃一切的本事。
他们的视线集中在一处。
一红一百,并肩作战,长安的深渊,他们才在那边缘试探。
以后的路,会更加坎坷,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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