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那些小小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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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名：云水谣

    李一凡说完。钟离韵并没有立刻回复，看那样子似乎有些犹豫了……

    “怎么？”李一凡淡淡的说道：“殿下是有什么难处吗？或者是……”

    那双暗紫色，带着暗金色纹路的眼眸之中，杀意一闪即逝……

    李一凡的声音突然低了好几度，对钟离韵冷冷的道：“又或者是……殿下不相信我会杀了你？”

    “怎么会呢？”

    钟离韵回答着，那语气之中，不知道带着一种什么样的含义：“叔叔连自己的亲爷爷都可以毫不留情，眼都不眨的杀掉。我又怎么会想着，叔叔会念及我这么一个表侄的死活呢？”

    钟离韵刻意在那“亲”字和“表”字上加了重音，听起来似乎是对李一凡的嘲讽。

    李一凡自然是不在乎的。反正对于他而言，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被别人怎样认为，会被后世怎样评论，早都无所谓了……

    流芳百世如何？遗臭万年怎样？自己已经犯下了太多的错，对于李一凡来说，什么狗屁的难言之隐，什么该死的迫不得已。都无法去作为给自己开脱的理由！所以如今，尽管这么个八岁的孩子对自己说出如此的话，李一凡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人性本恶，自己便是这样的。

    “你知道就好。”李一凡显得极度淡然。

    钟离韵只是冷哼一声。

    叹了口气，笑道：“好。既然叔叔有叔叔要遵守的诺言，那韵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戴明，我不杀便是……”

    钟离韵的这个诺言真假，对于李一凡来说一样没有意义。对于他来说，他只想完成那个对心臣的承诺。心臣为戴明而死，被自己所杀。无论对错，李一凡只是不想辜负了心臣的一片痴情而已……

    毕竟自己还有着眼下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当即眼下，是要赶紧把神罗钟离韵即位和邪宗重返神魔大陆的事情赶紧办好。自己也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真心实意毫无顾虑的对付葬生！至于钟离韵的诺言。

    李一凡没有骗钟离韵，如若钟离韵真的在即位之后不顾一切的为了自己以前的恶行而反悔而去杀了戴明。李一凡也会立刻回到神罗，直接杀掉这个侄子。什么亲情，什么生命，早都不重要了。至于心臣……

    辜负了诺言，李一凡也没办法。如若这件事情真的发生，清明寒食多她一祭……至于死后，真的见到了那个满心痴情的女人，就单凭她处置吧……虽然李一凡也不知道，如若自己哪一天真的死了，要有多少枉死的冤魂抢着处置他……

    反正都无所谓了。要处置，便处置吧……死后的事情，留给死后在想……

    见钟离韵已经答应，李一凡站起身子。看了钟离韵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出了那寝殿。

    扶伤跟在李一凡身后，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些疑惑。李一凡早就发现，扶伤最近看自己的眼神就一直都不太对，也不知道究竟是所谓何事。

    出了那宫苑，那深夜之中，出了闹市，似乎除了月光什么也没有。李一凡停下脚步，第一次主动转头看向扶伤，第一次对扶伤露出了一次真心的笑容。

    眼前这个傻乎乎的灵，虽然李一凡自己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她对于李一凡来说意义重大。

    那是一个只会傻乎乎跟着自己的灵，是一个会永远无条件支持自己的，无论自己是什么样子，是好是坏，是理智，是疯狂。都会支持自己的，傻乎乎的灵。那是一个曾经两次不顾生死就过自己的，傻乎乎的灵……

    或许是以前的心思，只放在那执念之上。此刻月光之下，李一凡才似乎突然发现。原来这自己眼前傻乎乎的灵，仔细去看也同样美极了……原来这傻乎乎的灵，其实也是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啊……

    “怎么了？”李一凡问道。

    扶伤似乎并未在意李一凡心中所想，此刻只是缓缓凑近李一凡的脸颊。那一人一灵的双唇再度凑近，近到相互之间都可以感受到对方轻轻的鼻息……这种感觉，可能对于李一凡来说还有些奇妙，只可惜这灵并不懂得什么。

    那双清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仔细打量着李一凡。

    良久过后，扶伤才终于说了一句：“变了……”

    “变了？”李一凡笑了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扶伤却摇了摇头：“上次……力量……”

    李一凡看着扶伤傻乎乎的样子，不禁又笑了笑，像是在跟一个孩子说话似的，问道：“那这次呢？”

    “这次……”

    扶伤停顿下来，仔细思考了半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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