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
一向冷静谨慎的苏榄,似乎被燕尔的忽然出现打乱了理智,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努力想要继续阻拦燕尔。
但另一只手才抬起来,陆圣擎忽然开了口。
“苏榄。”
他拉开苏榄,一手握住燕尔的手,往前走了一步,一双深邃暗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燕尔。半晌,沉沉地开了口。
“你想看,我就带你进去。”
从头到尾,陆圣擎一直紧紧地握住燕尔的手。掌心和掌心相贴,莫名地,就有种安定的力量,让燕尔一点点地安静了下来。
可是,当她从门口进去,慢慢地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时,整个人像是被忽然定住了一般,蓦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那个头发被剃光,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眼窝深陷,面无血色,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斑驳伤口的老人家,是......爷......爷?!
燕尔仿佛一瞬间置身冰窖,双腿蓦地发软,整个人就要摇摇欲坠地往下倒。
身后的陆圣擎及时接住了她。
“尔尔!”
燕尔抬起的双手死死地撑在陆圣擎的手上,瞪大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死死地看着床上的老人家,哆嗦着双唇,颤抖着问。
“为什么?爷爷他......怎么了?”
陆圣擎用双手拖住燕尔的腰身,将浑身颤抖的燕尔按在自己的怀里,用很是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一周前的晚上,老爷子在自己的别墅里,被人用钝器打伤了头部,身上也有多处伤痕。送来的时候,头部大出血,暂时还醒不过来。”
更甚者,医生在老爷子的身体里发现了一种罕见而且隐秘的慢性毒药,五脏六腑都有。具体是什么,还在化验。
而这些,他不会告诉燕尔。
燕尔听着听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那种痛恨到骨子里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发出来的。
“是谁干的?!”
到底是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人,没有丝毫人性的人,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甚至已经七十多高领的老人家下手?!
陆圣擎抿着唇,视线随同燕尔一起落在老爷子身上,没多说,只沉沉地说了句。
“我会让他好起来,给爷爷一个交代。”
燕尔像是没听到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爷爷,看着到了高龄还被伤成这样的爷爷,顿时心如刀割。
就在不久前,爷爷还拉住她的手跟她说,在整个燕家,最愧对的人是她。还说,想要亲眼看着她幸福。
爷爷一生果敢,即使在盛州有对头,但也绝对不至于对他下如此狠手。
除非......
燕尔哭着哭着,身体忽然一僵,脑子里百转千回之后,忽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怎么会......
这不可能!
他是爷爷啊!
思绪混乱,又是悲伤,心疼,和愤怒,燕尔当即觉得自己脑海里的那根玄几乎要断了。
身边忽然探来一只大手,将她紧紧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无声地顺着她的头发,一边探手覆上她的小腹。
什么都没说,只是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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