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喜哪里有什么选择,他只能接受。陈志可是大长秋,主管后宫的官员,在后宫里,虽不至于一手遮天,但要弄死他这么一个小内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就像他弄死彩华一样。
王喜颤巍巍地伸出手,把装着金饼的小布包抓住,慢慢拿起,塞入怀中。见状,陈志嘴角扬起更高,拍拍王喜的肩膀,笑道:“兄弟,这么做就对了嘛!你我之间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会害你的!这是十金,等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九
十金!”
“谢……谢谢陈公!”王喜手掌哆嗦着,将装着小木人的布包也拿起,一并揣入怀中。
“好了,你是陛下身边的人,不能离开得太久,快回去吧!”
“奴婢……奴婢告退!”王喜费了好半天的劲,才从地上站起身。他转身刚要往外走,陈志突然开口道:“等下!”
王喜身子一震,僵站在原地,机械性地转回身,心惊胆战地看着陈志。陈志走上前来,从袖口内抽出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汗珠子,含笑说道:“把汗擦干净了再回去,不然被人看出了端倪,可就不好了。我还要再提醒你一句,别忘了我是谁
,我背后的主子是谁。”
“是、是、是!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王喜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连忙抬起胳膊,用袖口擦拭脸上的冷汗。
翌日。张昆带着一队内侍,在皇宫的各处宫殿巡查。
晌午时,张昆等人巡查到西宫。有宫女从西宫出来,看到张昆等人,满脸笑容地问道:“张谒者,可是陛下来了?”
张昆摆摆手,老神在在地说道:“陛下未来,是我等过来巡查!”
宫女一脸的不解,问道:“西宫有什么好巡查的?”
“陛下交代了,最近宫中不太平,命我等仔细巡查皇宫各处。”
“这……婢子去通禀贵人!”
“好!”
小宫女转身回去,时间不长,她又从院门内走出来,含笑说道:“张谒者,贵人有请!”
张昆欠了欠身,迈步走了进去,他后面的王喜等内侍,也都纷纷走进西宫。阴丽华和张昆是老熟人了,见到阴丽华,张昆躬着身子,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去,小声说道:“贵人,最近宫中不是出现了蛊虫吗,陛下担心宫中还藏有这些腌臜之物,故
派奴婢在皇宫各处巡查。”
“陛下认为,西宫也有蛊虫?”阴丽华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担心的是,会有人在贵人的饮食中下蛊!”张昆向左右瞧瞧,凑近阴丽华的耳边细语道。
阴丽华脸色一变,说道:“那么,就烦劳张谒者了,要把西宫查个仔细,西宫绝不能存在这样的隐患!”
还是那句话,阴丽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身处于险境当中。
张昆面色一正,退后两步,躬身施礼,说道:“贵人请放心,只要西宫藏了不干净的东西,无论是腌臜之物,还是腌臜之人,奴婢一定将其揪出,让贵人安心。”
阴丽华挥了挥手,说道:“去做事吧!”
“奴婢告退!”张昆躬着身子,退出大殿。
到了外面,张昆指挥手下的内侍,让他们到西宫各处去查,无论是宫女的房子还是内侍的房子,无论是膳房还是杂物间,都要严格搜查,不能留下任何的隐患。
刚开始,王喜和其他内侍一起,在各处搜查,过了一段时间,他以内急做借口,与众人分开,悄悄绕行到西宫的后院。
他向四周观瞧,没有看到人,一路摸到正殿寝室的后窗。
他蹲下身形,又向四周环视,再三确认无人后,他双手快速的刨地,将地面的泥土挖出一个小坑。
然后他慌慌张张的从袖口内掏出小布包,放入坑内,又用浮土将其填平。
他弄了好一会,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这才站起身形,快步离去。
他把手上沾着的泥土在衣服上蹭了又蹭,回到众内侍当中。有内侍见王喜回来,身上还沾着不少的尘土,笑问道:“王喜,你入厕的时候不会摔倒了吧?”
王喜下意识地把身上的尘土拍了拍,干笑道:“是……是没注意摔了一跤!”
“哈哈!”众内侍皆大笑,说道:“没准是偷看哪个小宫女入厕,被人家抓了个现行!”
众人更是大笑。王喜也不生气,陪着嘿嘿干笑。
在西宫里没有查到什么,张昆向阴丽华告辞,带人继续去搜查别的宫寝。
当天下午,刘秀正在清凉殿批阅奏疏,洛幽走进大殿,向刘秀福身施礼,说道:“陛下,大长秋求见!”
刘秀皱了皱眉,平日里,陈志可是很少会来求见自己的。他说道:“让他进来!”
时间不长,陈志走进大殿,向刘秀躬身施礼,说道:“奴婢拜见陛下!”
“何事?”刘秀见陈志面露急切之色,眉头皱得更紧。陈志颤声说道:“陛下,太子突患急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