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也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厉害的高手,却死心塌地的为陌鄢卖命,未免太可惜了。
刘秀将手中剑向下放了放,意味深长地说道:“田兮,以你之武技,堪称一代宗师,为了陌鄢,今日要战死于此,你觉得值得吗?”
田兮看眼对面的刘秀,也将手中剑向下放了放,说道:“很多事情,不是值不值得决定的。陌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为公子效命尽忠,天经地义。”
说着话,他放下的剑又慢慢抬起,直指刘秀,说道:“来吧!你我再战!”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刘秀无奈地摇摇头,他深吸几口气,尽最大可能的恢复自己的体力,而后他喊喝一声,身形左右摇晃着向田兮而去。
刘秀的步法呈S形,给人的感觉是左右飘忽不定,难以判断他是要攻左还是要攻右。田兮亦是一怔,这么诡异的步法,他以前也从没见过。
说时迟那时快,刘秀来到田兮的近前,身形突然一虚,在田兮的面前消失不见。
不好!田兮急忙把佩剑挡在他的左边肋侧,就听沙的一声,赤霄剑的锋芒被田兮的佩剑挡下来,蹭出一连串的火星子。刘秀闪到田兮的背后,一剑刺向他的后心。
田兮反应也快,身形转回来的同时,手中剑也随之竖立起来。当啷!赤霄剑锋芒点在他佩剑的剑身上,借着冲击力,田兮的身子向后倒掠。刘秀单脚一跺地面,追上前去,赤霄剑向前连刺。田兮一边后退,一边挥剑格挡,叮叮当当,两人之间再次爆发出密集的铁器碰撞声。刘秀一口气连续攻出一十三剑,田
兮挡下十一剑,另外两剑,在田兮胸前的衣服上刺出两个小洞,但未能伤到他的皮肉。
等刘秀前力已尽,后劲不足之时,田兮断喝一声,展开反击,他向刘秀攻出十余剑,将刘秀逼退出十大步,刘秀胸前衣襟的口子,也由一条增加到了四条。
两人再次分开,各退出数步。刘秀身子下弯,呼哧呼哧地喘息个不停,呼吸之声,如同拉开的风箱。田兮这时候也在是气喘,满头满身都是汗。
正所谓拳怕少壮。刘秀要比田兮年轻得多,两人相差二十岁不止,就体力而言,刘秀当然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随着两人战斗的持续,刘秀体力上的优势逐渐彰显出来。
田兮心里清楚,打持久战,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刘秀,若想取胜,他必须得速战速决。
就在田兮准备使出杀手锏的时候,洛幽走到刘秀身边,说道:“陛下,让婢子再去劝劝师父吧!”
刘秀看看洛幽,再瞧瞧对面的田兮,他声音虚弱地说道:“小幽,多加小心!”
洛幽点下头,快步向田兮走去。田兮眉头紧锁,沉声说道:“你不是为师的对手,回去!”
“倘若师父执意要杀陛下,就先杀了徒儿吧!”洛幽低头看了看手中剑,将其直接扔到地上,继续向田兮走去。田兮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若想杀洛幽,洛幽早就死了,但洛幽若是在他的剑下全身而退,又势必会引起刘秀的猜忌,所以他才会一剑刺穿洛幽的肩头,既伤到了她,
又不至于危及她的性命。
可洛幽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苦心,或许说即便是领会了,但却一心想要赴死,这让田兮的心里又气又急,拿这个徒弟毫无办法。
洛幽径直地走到田兮近前,把田兮持剑的手臂拉住,抬起小脸,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抽泣着劝说道:“师父,放弃吧,别再打了!“这些年,徒儿跟在陛下身边,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师父有刀剑相向的一天,徒儿还自信能心无旁骛的与师父决一死战,但真见到师父,徒儿方知,根本做不到,师父对徒
儿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恩,徒儿做不到与师父刀剑相向……”说到这里,洛幽已哭得泣不成声。看着已然哭成泪人的洛幽,田兮持剑的手慢慢放下去,另只手缓缓抬起,先是用指背抹了抹洛幽脸上的汗珠,又用掌心抚了抚她的头顶,紧接着,他一把抓住洛幽的衣领
子,全力向刘秀那边一甩,喊喝道:“刘秀,你若是大丈夫,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刘秀将手中的赤霄剑向地上一插,纵身跃起,把被田兮甩过来的洛幽接住。见状,龙渊向四周的羽林卫和虎贲军一挥手,喝道:“杀!”
随着龙渊的一声令下,一圈虎贲军端着长矛,向田兮冲杀过去。田兮断喝一声,分向左右挥剑,咔咔咔,被斩断的半截长矛纷纷弹飞到空中。
田兮的剑在他的四周画出一圈寒芒,停顿了片刻,就听噗噗噗的声响持续响起,一圈虎贲军兵卒,皆是胸口喷出血雾,一个个扑倒在地。
后面的虎贲军将倒地的同伴向后拉,紧接着,又是一圈是虎贲军冲出来,继续围攻田兮。
一批人倒下,后面的一批人立刻跟上,如此反复,前仆后继。
田兮不记得自己杀退了多少虎贲军,渐渐的,虎贲军退下战场,更换上羽林卫。
一个个头顶红缨的羽林军一手持盾,一手持矛,合力向田兮攻杀。田兮毫无惧色,持剑迎战,将羽林卫又杀退一拨又一拨。渐渐的,羽林军后退,更换上来羽林郎。第一排的羽林郎全部手持接近一人高的重盾,后面的羽林郎则是手持连弩,集中向田兮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