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不下。大长公主仁慈,臣女恳请大理寺或者刑部亲审!”
赵平安差点笑出声,“你是想回京,怕本宫在此地私刑处置了你对不对?”
接着她一连串的呵呵呵,听得苏美华头皮发麻,吓得差点失禁。
这位大长公主是以不服礼教,不守规矩著称的。从前先帝宠她,别人多说无用。先帝走了后,本以为她会收敛,结果发现更加无法无天。现在一刀砍了她,她相信赵平安做得出。
不过赵平安怎么会如实回答苏美华呢?让这贱人的心就悬着吧,假如她还有心的话。
“你这样蠢,你祖父知道吗?反正,本宫都没眼看了。”赵平安终于收了笑声,轻蔑地说,“做人,要么与人为善,落个心安理得。要么狠决到极处,破釜沉舟,不死不归。你可好,一方面不仁不仪,为了这奸计,不惜把自家死士陷于死地,包括自己的贴身丫头,眉头都不皱。自然,更不拿百姓的命当命,不拿李氏当人。若李氏当真一尸两命,想必你也认为是李氏命该如此,谁让她生就下贱呢?可是,另一方面你又不够狠,不够勇,否则不做两手打算,直接置我于死地,当初只怕更便利些。你看看,你做人不行,做鬼也不行。啧啧,你祖父还当你是个宝,能为苏家带来利益,真是愚蠢遗传啊,光会装象有什么用。”
“臣女不敢!臣女不敢!”苏美华又惊又怕,又恨又气,一时想不出别的,只能磕头如掏蒜般。
“回头本宫找人把大夏十八王子的言证誊抄一份,给你送过来。他身份高贵,说的话还是有效果的。而且你总该明白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的没有蛛丝马迹吗?有了这份证词,本宫也可以找到旁人旁证,你不用再挣扎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如,想想怎么死更漂亮吧。”
“这话是夏国的王子说的,必是要诬我苏家,让我大江自毁长城。”苏美华急辩。
“哈哈,真拿你苏家当回事,脸呢?”赵平安冷笑,“再者,苏家文臣世家,为什么要养死士呢?臣下私自养死士,可是大忌。只这一条,就够你祖父喝一壶的了。”
“大长公主身份高贵无比,臣女有如蝼蚁,您为何不给臣女一条活路?别跟臣女和苏家一般见识吧。”这话,听着硬气,实际上却是服软了。
这,更让赵平安瞧不起。
若苏美华能顽抗到底,她倒还觉得不白和这种人折腾。现在看来,真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呀。前世的苏美华隐忍到那个地步,做人真是失败又糊涂。这哪里是不放过别人,明明是不放过自己。
“因为……”赵平安蓦然想通,心里的阴霾仿佛瞬间消散。
她站起身,目光向下,看着伏在地上的苏美华,“觊觎大将军者,死!”
就让姓苏的以为是私仇吧!反正对这种人,说什么李氏的冤枉,那些枉死之人的无辜都是没用的。因为,苏美华就没有心。再者,这贱人真闹腾起来,这个借口更无厘头,把苏家和她自己的脸面丢得再大点好了。
再严格的家教有什么用?这种只有阴谋和利益,没有爱心的所谓儿女翘楚,死一个少一个,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