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县长,我们来了。”龚美丽声音格外甜美地说,走到县长办公桌面前,回头给他介绍说:“他是前桃村村长,雷鹏飞。”
雷鹏飞连忙彬彬有礼地上前说:“费县长,你好。”
费县长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盯着龚美丽衣领里的深沟,热情地说:“来来,这边坐。”
他把他们引到会客区里坐下。县长办公室很大,也很豪华,沙发都是真皮的,办公家具是仿红木的。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还有两条名家书法。豪华中不失风雅,富丽堂皇里也有书香意气,跟那些土豪的大办公室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秘书走进来,给他们泡茶。他把茶杯端到龚美丽面前,客气地说:“龚书记,不,现在是龚乡长了,请喝茶。”
“谢谢林秘书。”龚美丽嫣然一笑,然后给林秘书介绍说,“他是雷村长。”林秘书看了雷鹏飞一眼,把茶杯端到他面前,也客气地说:“雷村长,喝茶。”
倒完茶,林秘书马上退出去。林秘书的态度,让雷鹏飞有些发堵的心里舒服了一些。费县长好像对他有些漠视,他的眼睛只看龚美丽,不看他,仿佛他压根就不存在似的,这让雷鹏飞心里很是不爽。
会客区里有三张沙发,三人一人一张坐下后,费县长眼着龚美丽的高胸,亲切地问:“你下去了一个星期,还习惯吗?”
费县长四十多岁年纪,是个帅哥。他身材高大,长相俊朗,西装革履,一副政府官员的派头。跟县委书记周铁根朴素随和的形象不太一样。他一本正经,目光锐利,神情严肃,让人有些敬畏。
龚美丽朝雷鹏飞看了一眼,提示费县长:有人在这里,你说话要注意点。
雷鹏飞看得懂她的眼神,却只得装作不懂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还好,乡里给我安排了一个宿舍,但这些天,我还是回县城住的多。”龚美丽边与费县长暗送秋波,边很随意地说,“刚去,在了解熟悉情况,所以工作还不忙。”
费县长的目光几乎离不开她身上几个生动的部位,不太注意雷鹏飞的存在。“反正有车子,回县城也方便。”费县长像与情侣聊家常一样,随便地说,“开到县城,三四十分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龚美丽说,“只是有一段路不太好开,就是从杨树乡到县道之间,那几公里路,路面不平,有些颠簸。”
费县长说:“不是要修了吗?我记得交通局有个批文的。”
龚美丽说:“东边到前桃村那段已经开始修了,西边到乡里的那段还没有动工。”不知龚美丽是不知道情况,还是有意不提雷鹏飞为修这条路所化的心血与精力。
雷鹏飞听着他们对样说话,喉咙痒得厉害,他真想说一下这修路的情况,但他怕龚美丽有意不提他,他自己说了就不好,便憋住了没话。但他对他们只亲热地聊天,迟迟不谈工作,心里有些着急。可是有乡长在前面罩着,轮不到他先发话,就只好耐心等着。
费县长问:“西边那段为什么不开工?”龚美丽说:“大概是乡里没钱吧,这件事我还没有过问。”费县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龚美丽的眼睛,有些温柔地说:“你回去落实一下,抓紧时间开工。路修好了,也是一个政绩,你来回开车,也方便一些。”
听了费县长这几句话,雷鹏飞心头的腹诽更多了:怎么只考虑个人政绩,车子好开不好开,这是一个县长说的话吗?
“嗯,好的,我回去就安排。”龚美丽见雷鹏飞坐在旁边,神色有些不满和焦虑,就挺直上身,认真起来:“费县长,今天我们来呢,是向你汇报我们乡前桃村,美丽乡村建设的事情。”他依然不提雷鹏飞的名字,只说自己的,“我们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让全国一些知名的设计单位,来为我们设计美丽乡村建设的方案。前天吧,总共送来十八套,我们乡里选择了五套优秀方案,来请费县长审阅,定夺。确定一个最佳方案。我们就开始搞立项批文,跑相关的手续。”
费助长边听边把目光伸进龚美丽的衣领,在她的深沟里来回逡巡。听到这里,他赶紧把目光从她雪白的山坡上拔出来,讨好一般表扬她说:“小龚,你不错啊,只下去几天,就有了这么大的收获,啊。这是马到成功,还是首战告捷啊?呃,我想还是用‘开门红’三个字来形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