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心里对蕊蕊有想法,却没有主动去找她。从小宠爱长大的女儿,又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儿,加上洛家老管家的情分,凌予对她一直爱护有加,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天,面对这个女儿会是如此抗拒。
记忆里,蕊蕊刚被抱回来的时候,就在小小的襁褓里,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还是三岁的天凌看见粉嫩的女婴衣服,笑着给妹妹起名字,说妹妹叫蕊蕊。
那时候,孩子们都没有长大,真是温馨美好的岁月。
凌予思前想后,到了凌儿的房里,亲自给老太太捏背、泡茶。凌儿瞧着儿子一脸心事重重,便笑着道:“有什么想要我帮你做的,就尽管说吧。”
对于这个儿子,凌儿心里自然愧疚。
她没有喂过他一口奶,没有牵着他的小手接送他上过一天学,整整错过了他的半生,相认后还差点害死他。而今,他却依旧谨守着孝义,将她以老祖宗的身份供养在身边,朝夕相处,让她享受天伦、安度晚年。
所以对凌予来说,麻烦母亲一点事情,就会觉得难以开口。
但是对于凌儿来说,能够在有生之年为了这个儿子做点什么,却是求之不得!
“妈妈,我......”凌予欲言又止,敛下了眉。
凌儿笑了:“只期盼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这个家分忧解难。”
凌予握紧了她的手,将蕊蕊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一遍。凌儿闻言之后,整个人窝在小小的沙发里,半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半晌,凌予道:“我只是想要妈妈帮我劝劝蕊蕊。如今她失忆了,一切等于从头开始,如歌特别珍惜这份母女情意,太重的话,如歌自然说不出口。妈妈,您是家里的老祖宗,您的话,一句比我们大家很多局,都管用。”
凌儿轻叹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蕊蕊,而在说凌煦:“我的心啊,就为了小煦而难受着!这孩子,才享福几年啊?好不容易遇上个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你说,怎么过起日子来就这么难呢?”
凌予闭了闭眼,点点头:“只希望他俩只是小孩子家闹闹,要是这对小家散了,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大哥。大哥前半生受苦受穷,妻子一个个全都跑了,青年时期漂洋过海,一边创业一边找儿子,中年的时候找着儿子了,没相聚几天就分开了,等到头发都白了,儿子一家才回来......”
凌予想起凌寻鹤,眼眶都红了:“妈妈,我们这一生,都经历了太多,所以我们懂得珍惜。蕊蕊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她只知道她全家都是皇亲国戚,她骨子里透着优越感,觉得小煦配不上她......别说是蕊蕊了,就是现在大街上,为了一点点小事情、说离婚就离婚的年轻人们,我每每见了也都会替他们觉得惋惜。每个人都要成长,成长的代价就是疼痛,疼痛是一种磨练,而现在的年轻人,却总是错把磨练当成了折磨,不愿意去接受它,更不愿意去妥协。抱着这样的思想不放手的话,那么他们会离一次婚,就会离第二次、第三次。妈妈,这些道理,我想要告诉蕊蕊,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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