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弹额头,会留印子。”凤轻尘揉了揉额头,趁九皇叔不注意,抓起九皇叔的手咬了一口,然后了,转身朝屋内跑。
跑到门口才停下来,一脸恬淡地直看着九皇叔,好似刚刚咬人的不是她:“快去吧。”
“好。”九皇叔站在原地,深深地看了凤轻尘一眼,毫不留恋地离去。
其实,他一点也舍不得走。和凤轻尘在一起,哪怕有凤谨和雪狼这两个大障碍在,他也觉得很温馨,很舒服。
不需要言语,只要抬头时能看到凤轻尘,就很好了……
依旧是在画舫,隐篱先生似乎对画舫情有独钟,九皇叔到时,时辰已不早,河畔上画舫稀稀落落分散得极开,隐篱先生的画舫停在河畔正中央,要上去先得乘小船。
这个位置相当微妙,要没点胆子,还真不敢上去。
“爷……”西陵天宇派来的护卫,看到河上的情况,心里极度不安,希望能打消九皇叔上船的念头。
画舫停地位置宜设伏,但不宜保护。隐篱先生如果要对九皇叔下黑手,完全可以在画舫上安排杀手,或者让杀手,提前潜在水中,而护卫在事发时,根本无法及时赶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画舫出事。
“无妨。”九皇叔摆手,示意这些人不必多言:“盯着,别让人靠近。”提前安排的杀手,九皇叔不惧。九皇叔防备的是,西陵的官兵突然出现。
要让西陵拿到他潜进来的证据,此次两国的合作,东陵必将要给让出大部分利益给西陵,这是九皇叔不愿意看到的。
“是。”西陵天宇安排的人,不敢违背九皇叔命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九皇叔踏上小舟,朝河中央的画舫行去。
小木船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画舫旁,画舫上彩灯齐亮,却冷冷清清没有半点声响,九皇叔轻身一跃,跳了上去。
“爷,我家老爷有请。”九皇叔刚站稳,就有一个老仆走了出来,带着九皇叔七拐八弯,朝画舫里走去。
走入画舫,下了一层,清扬的琴声传入耳际,老仆停在门口,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先生好雅幸。”九皇叔啪啪地拍起巴掌,将隐篱先生的琴声打断。
隐篱先生略有几分遗憾的收手:“王爷来得真不是时候,只剩一节。”凤谨和皇子身份上,只差一等,要争也不是不可以。
“差最后一个音,也不是完整的曲子。”别说差一等,就是差半等,凤谨也没有争得可能。
“王爷要求太高,并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隐篱先生擒着一抹淡然的笑,优雅地起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跪坐在左侧,将一旁的茶具取出,不紧不慢地泡了起来。
九皇叔笑而不语,惬意地坐在一旁,以欣赏的眼神,看隐篱先生泡茶。
今晚,他来了,孤身登上画舫,足已让隐篱先生明白,他的信任,以及对西陵的无畏。隐篱先生有什么事,只要开得了口,他东陵九就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