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继而尴尬的笑了笑,“不瞒王爷,小女幼时家族的确兴旺,如今却…”一副不想提及此事的模样。
然,渤襄王这次却没有方才那般好说话。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不知你家乡何处?说到重规矩当属京城了,不知你是京城哪家?”
“王爷何出此言?”宁薇面上神色未改,她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小女乃西骏府人士,家道中落,只得带着几个贴身婢女四处流浪。”
“以你的医术,何至于家道中落?”渤襄王佯装关心,实则是在逼问。
“王爷有所不知,家中先祖曾受医闹所逼,留下祖训,王家子弟世代不许行医,小女若非没有办法,也不会违背祖训为人看病。”
宁薇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哎~许是先祖对小女有所不满,遂降下惩罚,让小女受尽病痛折磨,能医不自医!”
渤襄王面色松快了许多,他拨弄着手中的圆珠,似乎不打算再问。
然,当宁薇放松警惕之时,他突然再度出声问道:“西骏府离渤襄极远,听说那里民风淳朴,民众热情好客。新年之际更是热闹非常,有舞狮的习俗,不知王姑娘你见过没有?”
“回王爷话,王爷怕是记错了,西骏府并没有这样的习俗,小女在西骏府长大,从未见过有人舞狮。”
听到这话,渤襄王笑了笑,道:“兴许是本王记错了。”
宁薇暗自嗤笑不已。
她之所以说出西骏府,并非是随口胡诌,而是的确对西骏府很熟悉。
前世西骏府乃齐玄宸的封地,她带着齐玄宸和澈儿,在西骏府周边山村住了整整三年。
对西骏府可说是极为了解,随口胡诌一个不存在的习俗就想套话,实在太小儿科了!
整整三年时间,每日与山村的三姑六婆打交道,别说习俗难不倒她,就连西骏府稍微打眼一些的人物,宁薇都有所了解。
为了让渤襄王疑心尽去,宁薇笑了笑,轻声说道:“舞狮的风俗小女未曾听过,想来很是热闹,但西骏府有一种风俗也同样热闹。说起来,还与渤海城的花神节颇为相似呢!”
“哦?说来听听。”渤襄王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这种节庆名为魁鬼节,是西骏府特有的一个节庆之日。每到节期,大街小巷中行走之人,皆会带上面具,以假面示人,忽视容貌,以诚心会友。”
说到这个节日。宁薇会心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倒是颇为有趣。”王对这样的事并非真正有兴趣。
不过,看到她会心的笑容,顿时确信她真的在西骏府生活过。
宁薇方才那一笑,并不是装的,而是发自真心。
她想起了前世一家三口带着面具出行之事。
那时,为躲避齐玄瑄的追捕,他们一家三口皆鲜少抛头露面,生怕被人识破身份。
然,在魁鬼节这段时间,他们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外出,只因可以戴上面具,遮挡真容。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齐玄宸和澈儿都会异常开心,早早便准备好了面具,只等她发话出门。
先到此处,宁薇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下齐玄宸,恰好齐玄宸也用眼睛余光看着她,两人目光相撞,眼中皆有笑意深藏。
宁薇清楚,他肯定也想起了这事。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和澈儿所做的面具有多难看?他们所做的面具,约莫是宁薇所见过的面具之中,最为难看的面具!
宁薇心中暗笑不已,脸上却未曾显露毫分。
没过多久,巧竹领着富宝珠前来拜见渤襄王。
富宝珠不曾见过渤襄王,她颇为紧张的行礼问安,礼节上错漏百出,出了些小洋相,只是无人理会。
渤襄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她身上停驻,沉声吩咐道:“来人呐~将肖卫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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膈应死人了,求薇丫头的心理阴影面积,有种被猥琐大叔盯上的赶脚…
六爷: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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