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渤海被寇国滋扰的问题,赵峰不禁义愤填膺。
他先是说起了宁老侯爷当年的壮举,后又斥责两位王爷庸碌无为,与酒囊饭袋无异。
用词犀利,毫不留情面!
齐玄宸听到他的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悄悄地将宁浩鑫的药方单子放到了桌上。
宁浩鑫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手指捻着银针,感叹道:“祖父已去,渤海只能仰仗后来人了,也不知道要到哪天,渤海民众能有安稳日子可过。”
赵峰看了看手腕上的银针,沉默不语。
这时,宁薇开口说话了。
她语气雀跃的说道:“赵叔当年随祖父征战寇国,想来若是赵叔带兵,必能再打寇国一个落花流水。”
“六妹此话有理。”宁浩鑫立即出声附和。
赵峰摇了摇头,谦虚的说道:“哪有这般简单,经过多年的修养生息,寇国恢复了元气,如今只怕比从前还要难对付,我哪里敢妄言。”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带兵打仗,主帅尤为重要,我就算痊愈,也不过是个先锋大将,若两王为主帅…”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渤海两王为主帅的话,只怕是兵败如山倒。
赵峰无奈的皱了皱眉,继而动了动手指,移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没影的事了。”
“今日我感觉手指灵活了一些,手上也有了些许力气,只是不知还要施针多久?”
他没有提痊愈二字,即便如今有所好转,他也依然不是很相信自己会痊愈。
估计只有真的痊愈,能舞刀弄剑了,他才能真正相信吧?
宁浩鑫瞥了宁薇一眼,笑道:“赵叔莫要心急,看赵叔恢复的状况,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痊愈。”
说到痊愈,宁浩鑫的语气十分笃定。
赵峰听到这话,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神思飘远,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片熟悉的战场,还有那一群诚挚的战友。
想到战友,赵峰突然回过神来,悠悠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老何如何了?他性子刚烈,岂会通敌卖国?如今被关进大理寺,只怕要受不少苦。哎 ̄”
他说的是被宁远诬陷的何将军。
赵峰知道此刻提起何将军十分不妥,可何将军入狱之事,在他心里憋了太久,此刻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即便他知道和这几个小辈说起,对何将军并无益处。
此时,宁薇正好渡完灵气,听到这话,她没有急着宽慰,而是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斟酌了片刻,宁薇还是决定继续保密,遂出声说道:“清者自清,赵叔无需过于担忧。”
赵峰无奈的点了点头,叹道:“只希望皇上可以辨明真伪,莫要被小人蒙蔽。”
“赵叔多虑了,皇上心明眼亮,其实那等下作小人可以欺骗的,赵叔自当安心休养便是。”宁薇轻声劝道。
……
赵峰在宁府说起何家父子之时,何家父子正在大理寺练兵。
没错,他们父子的确是在监狱里练兵。
只不过他们所练的兵,并非边城战士,而是同样被关进大理寺的侯府私兵。
何家父子在大理寺的日子,非但没有受苦,反倒是惬意非常,每日将这群光头‘和尚’操练得叫苦不迭。
而此时的宁远,正好换上了便装,打算去接应私兵。
回京之后,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一直未曾前去接手,是以根本不知道私兵已经全都失踪了。
侯府私兵皆由夏氏全权处理,就连宁远也不知私兵藏在何处,只知接应地点正是普渡寺。
他认为,连他都不知道私兵藏匿之处,别人自然更加不会清楚,所以他对此放心非常。
在齐玄宸刻意保密之下,普渡寺的了因等人死去多时的消息,宁远一概不知。
待去了普渡寺,未找到了因,宁远终于明白出了大事。
只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除去了他的私兵,想到有可能是齐文帝,他差点自己吓破胆!
左思右想之后,他觉得肯定不会是齐文帝。
却因不知对手是谁,宁远决定,此次京城过年期间,一定要低调行事,切莫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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