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朝围观平民喊话。
若没有人细说,他做些手脚倒也能遮掩,此时齐玄宥将话挑明,他再也无法暗中动手了。
反倒是万万不能让何家父子出事。
何家父子出事,他便会惹祸上身!
宁远背着齐文帝,狠狠的看了齐玄宥一眼,语气温和的说道:“五皇子提醒的是。”
说完脸色恢复如常,转向齐文帝出言告退。
宁远一走,齐玄宸便恢复了常态,呆滞神情不在。
齐玄宥见状,一改方才的冷清,打趣道:“皇弟如今已经没有了威胁,为何还要扮成痴傻模样?”
齐文帝听到这话,也一脸打趣的看了过来。
齐玄宸理直气壮的回道:“扮痴傻挺好,免得再被人惦记了。”
“哦?说起来,岳父昨日还与我提前此事,怕是希望皇弟回府居住…”
齐玄宥话未说完,齐玄宸立即出声说道:“此事尚早,爷的头有时还会隐隐作痛,约莫内里还有伤!”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与宁薇有得一拼。
齐玄宥与齐文帝对视一眼,父子俩了然一笑。
齐玄宸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安静了片刻,便出声转移了话题。
“何家父子一案,父皇打算如何解决?”
齐文帝舒适的往椅背上一靠,道:“你怎么看?说予朕听听。”
“拖呗 ̄”齐玄宸漫不经心的回了两个字。
父子三人会心一笑。
宁远在京中最多能逗留至年节结束,而这样的大案,审上个一年半载乃正常之事。
只消等到宁远回到边城,他就鞭长莫及了。
说到底,齐文帝只是不想大动干戈,当面难堪而已!
……
离京城极远的一座偏僻破庙。
宁薇一直惦记着的孬孩,手中捧着善心人给他的馒头,啃得欢快。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手脚无力的乞丐爬进破庙。
孬孩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啃着手中的馒头。
那乞丐抬起头,凌乱发丝后面的眼睛,渴望的看向孬孩手中的馒头。
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往日的自尊强逼着他埋下头。
孬孩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看了看手中还剩一半的馒头,眼中出现不舍之情。
安静了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到乞丐面前,蹲下身子,将馒头递给他。
“喏 ̄就剩这一点了,吃吧。”
都是乞丐,也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孬孩便没有客气。
只见那男子缓缓抬起头,目光怔怔的看向孬孩。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道:“多谢,可否烦请你放在我面前,我的手…断了。”
孬孩看了看他裹着发黑白布,流着脓水的手,眼中闪过同情之色。
他将馒头递到男子嘴边,没有开口说话,安静的用眼神示意男子快吃。
男子感激的看了孬孩一眼,慢慢吃起了馒头。
他许是饿急了,吃的很快,吃相却很是优雅。
孬孩没有注意,他今日只吃了半个馒头,此时正看着手中渐渐消失的馒头流口水呢!
“多谢你了,若是有命在,他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男子吃完之后,再次感激的看向孬孩。
孬孩好人做到底,从旁边的雪地里团了一个雪球,送到男子嘴边。
“你先啃两口吧,待会儿我去找点干柴,烧点热水给你喝。”
男子乖乖听话的啃了几口,就着雪水将卡在喉咙中间不上不下的馒头咽下。
随后,男子爬进破庙,孬孩找来干柴生了火。
用树枝架了个简易支架,随意找了个只剩一半的陶罐,开始烧起了热水。
男子趴在火堆边上,目光怔怔的看着四处乱窜的火苗。
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近些日子发生的悲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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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个可怜人是谁……嘿嘿,群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