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那我就撑伞去,一个人也是无妨。我的行程,骆维森知道。
“好。”他对我只说了一个好字。
这就让我奇怪。“为什么说好?我不过代替顺伯看望他的一个故人而已。”
“好啊。”他再次颔首,微笑对我。
“到底好什么?这分明是一个悲情的故事。昨天我听了,回来时心情还一直惆怅呢。”
“嗯。”
“骆维森,你老说好好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得了!”桃宝上幼儿园了,虽然才三岁。那么小,但锡城的娃娃们都这个年龄上幼儿园小班。我舍不得,但也没办法。
“我觉得,这样的事还是你自己去。”
“又玩高深莫测!”
“不是啊。丁香也是女人,你也是女人,有我在场,反而不能畅所欲言。”
“你真的不想去?”我说那座庵堂附近,风景必然很美。
“想,但,下次吧。”
“算了,你忙你的吧。”
“走之前,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就不和我吻别一下?”某人丢弃了高冷,一下又变得热乎了。
“想得美,今天不高兴。”
“亲吻一下我,你就高兴了。”他上前握住我的手,双眼熠熠地看着我,“再说一次,你爱我。”
“有毛病啊?”
“嫌肉麻吗?”
“不是,就是不高兴。”
“固然,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我还是愿意听每天都告诉我,你爱我。”他搂住我的腰,嘴唇已经凑了过来。本能地,我就一闭。
我等着骆维森的亲吻。
其实,我们每天都接吻,我真担心,有一天他会腻了。我,也会腻了。
但某人并没有吻我,他就是在耍我。我听到了他的嘴里发出了轻轻的笑声。我恼怒地睁开眼睛,食指戳着他的额头:“你耍我,今天晚安就不许碰我了。”我调皮地朝他眨眨眼,快速地就想出去。
但某人有拦住了我,从上到下地打量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哪儿不对劲了?“看什么看?难道你是第一天看见我吗?”
“当然不是。”他语速平静地,“你这身装扮,不适宜去庵堂见丁香。”
“哪儿不适宜?”
骆维森就推我走到大厅的一面镜子前,让我好好瞧瞧镜子里的自己。我还是不明白,我这身装扮有什么毛病吗?没有呀!
骆维森就指指我的衣服,说穿的花里胡哨的,脚下又是一双红皮鞋,不像去庵堂的样子。我马上抗议:“心中有佛,心里有禅,你管我什么衣服!”
某人是不是以为我从此就粘乎上他一辈子了?一天到晚,总是一副又得意又满足的小表情,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