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仇怨,若是可以治疗,我们为何不治?”
谁知道,那个却是冷笑一声:“为何不治?这恐怕就要问你们了吧?”
华鸢皱眉,心里却有些疑惑。
这人刚刚进门的时候,面上的表情确然是十分焦急的,但是现在瞧着却是丝毫不着急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华鸢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多半是来这里闹事儿顺便看热闹呢吧!
想到此处,华鸢不禁恼怒起来,她忽然也不着急了,只说道:“你扶着的这个人,身上中了一十三刀,刀刀致命,原先我也以为是难民暴乱之下受到的伤势。但是看着刀口,分明就是练家子才能弄出来的。我竟是不知道,那些逃难来此的难民居然还有这份本事呢!”
来人脸上闪过几许慌乱,最终却是狠狠地瞪着华鸢,恶狠狠的说道:“你究竟治还是不治?少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华鸢说道:“来历不明的人我这个药堂倒也治,只是居心叵测的人,我这边还真是不愿意治的!”
“不能治便直说,若是你们担心治死了人,我现在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说好,若是家弟当真没有福气活下来,在治伤的过程中受了半分伤害,哪怕死在这里也不怪你们,若是真的要怪罪,也只能是怪家弟没有福气!”
这话,铿锵中带着几分悲情。原本还觉得此人是来捣乱的,可是听着这话,却都不说话了。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劝了:“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便给看看吧。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
华鸢还不曾开口,朱大夫已经说道:“我们医者行医治病,自然有我们的准则。他的伤势我真的没有半点儿办法!”
说完,便也不再看他们。
华鸢也不再说话,而是给自己面前的惹把脉。
稍微晚些的时候,药堂里面病人已经少了很多,且伤势并不是多么严重的。华鸢和朱大夫便都去了里面休息,外面只留着药堂的学徒在。
进去的时候,朱大夫问道:“这白天来的这个人明显是过来捣乱的。你看,会是谁会这样做?”
华鸢皱着眉头,有些猜不着。
便瞧着面前的师傅,问道:“难道是我们的同行吗?”
“同行相忌,约莫是吧。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却还在想着这些事情,实在是有违医者本分。”
华鸢也觉得朱大夫的话说的在理。
去了里面,也只得匆匆忙忙用了些晚饭。到了稍晚一些的时候君羽卿才过来,将华鸢接走了。
马车上,君羽卿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华鸢皱眉说道:“不如何。伤者很多,都是些皮外伤,但是——我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些人,为何要这般。原本这天儿就这么冷,如今受伤之后却是更容易被冻伤的。”
“有些人,瞧着旁人比自己过的稍微好一点儿都会嫉妒的发狂,所以有这样的行为也是能够理解的不是吗?”
第二日早朝,君羽卿不可避免的被皇帝当朝训斥了一顿!
散朝的时候,四皇子经过君羽卿身边,说道:“七弟当真以为,这难民暴乱是自己就这样无缘无故就乱起来的?”
君羽卿摇摇头,笑道:“自然不是。”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能够忍受的了?”
君羽卿面上神色淡淡,轻轻说道:“四哥你又想说些什么呢?”
现在皇帝身体不好,很多人都很恐慌,君羽卿瞧着却是有些看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