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忙不迭的也跟着告状,白芷咧着嘴看着这两人,头都大了。
“子衿,你帮我治治这条伤腿,太痛了!”
皮特眼巴巴的看着子衿张开樱桃似的小口在白芷的伤口上舔来舔去,这简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观。自从遇到了白芷,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深知都怀疑,上帝和撒旦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在大千世界里走来走去。
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倾斜而入,又是一个大晴天。
经过子衿医治的白芷此时和正常人似的,除了那身染血的行头被皮特烧了外,似乎并无什么变化。白芷还可惜的告诉皮特,她那身带血的行头其实是个好物件,辟邪的!
皮特还不信,说可能会有传染源。
她是不知道怎么和这个洋人沟通了,便踱到院子里看着李嫂子带着几个帮忙的妇人在门前清理血迹。经过一晚上的鏖战,这街上的尸体一时半会儿还没收拾干净,那些残肢和丢弃的枪支,都被堆放在老百姓家门口等着有人过来收。
惨况白芷并没有在白日看到,她只是听李嫂子说,谁谁家早上一开门就踩到了被崩的快要碎了的断手,谁家门口的柳树上挂着还流着汁液的肠子,谁家的酱缸里竟然还飞进去一个脑袋...这种场面是传的越来越甚,越来越神...白芷也才明白昨日她看到的不过是何副官的一小股精英部队罢了,城内和城外都进行了血洗。除了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大门前的石狮子是干净的没染上血之外,整个乌图城基本都被血洗了一遍。
“白小姐,你说他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打来打去的,图啥呀。就给咱医院送菜的老吴头,大儿子跟着杜大帅去关内打仗的时候没了,小儿子如今跟着何副官,估计他也不知道为啥要打仗就去充人头,结果这场仗就死在了离他家大门不足两百米的地方。
那老吴头早上起来就看到了小儿子的尸首,哭的晕厥了几次,人就疯疯癫癫的了!哎...命苦啊!”
白芷看着街上的人们拿着木桶舀着水冲洗这青石板,内心波澜起。
以前,她不会关心其他人的生命。
在她看来,每个人不过是来这阳世间走上一遭罢了。早走晚走都是走,早死早托生,还能体会下一世的精彩。如果这一辈子活的不幸福的话,重来一次其实是更正确的选择。
就像那些花花草草、动物精灵,都是有生命的。人能吃鸡鸭鱼肉,可它们也没招谁惹谁,不还是死。
她不在乎生死,可真的经历了战争这样的惨状,她原本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他们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就像她第一次来到乌图,街上是那么热闹。不断吆喝的小贩,拿着风车追闹的孩童,骑着自行车去读书憧憬着明日的学生...一夜之间,又有多少这样无辜的生命牺牲...他们的亲人,又该多么伤心?就像她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一样,又有多少孤儿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呢?
白芷的眼眶有些湿热,她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死这种事儿细想想还真是挺可怕的!
“李大嫂,我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去城东的一家旅馆找一下凌霄和金少爷,告诉他们我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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