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屋外就突然闯进来了白莲教的年轻人,跑的差点岔了气儿。“范师爷,快收拾收拾,杭州要来人了。”
瞧着葛通周还倒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使劲踹了两脚,“别哭了,用到你的时候了,好好干,不然再把你关回去。”
葛通周立刻打了个响咯,就不哭了。
果然孩子就不能哄,越哄哭的越厉害。
范县丞扶额,这葛老弟还真是个孩子,自己干嘛那么耐心的哄半天。
范县丞瞧着人来了,立刻捂住肚子弯下腰,“哎呀不行,我。。大概昨天吃坏了肚子,我去上个茅厕。”说着就冲了出去。
白莲教的那个小伙子追都追不上”范师爷,这种时候你怎么上茅厕呀!”
范县丞一边捂着肚子狂奔,一边朝后边连连摆手,“一会儿回来,一会儿一会儿。”
小伙子瞧着追也追不上,又踹了葛通周两脚,“你自己好好撑一会儿,在范师爷回来之前我盯着你。”
葛通周委屈地捂着屁股,心想你们范师爷上厕所怎么也要踹我,我也太难了吧。
整理了整理官服,走到库房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换上县太爷的威严,摆足了架势。范老哥说得对,孤注一掷,这场戏不能出错。进也是个死,退也是个死,就这么一条逃生的路线,偏离不了一点方向。
城里太多白莲教的人和难民了,青莲想着实在怕出意外,就把交接的地点商定在了城门口。
葛通周随着白莲教的几个人走出了城门,抬头望了望这高高的城楼,想着终于逃出来了。但演完这场戏还得自己再走回去,心里就委屈巴巴的,诸暨对他来说就是个地狱。
远远的看着杭州城的方向来了一定轿子,还跟着几个衙役。看来杭州县令是真的亲自来了,刘仕行应该就在这轿子里。
葛通周用右手在自己脸前摆了摆,咳了两声,杭州这群人从荒地走来掀起一片尘土,葛通周想用手拍掉面前这尘土飞扬。
刘仕行下了轿子,旁边的衙役也把粮食抬到了葛通周的面前。刘仕行笑着寒暄“老哥哥,我没辜负你的期望,把赈灾粮一点不少的给你抬来了。”
尘土渐渐散去,刘仕行被眼前这个葛通周吓了一跳,立刻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看来你们县这灾情是严重的厉害啊,老哥哥你怎么都瘦的脱了像啊!”
葛通周不可能真的跟刘仕行倒苦水,说他这些日子多么多么难,只好咽下委屈,无奈地说,“无事无事,你们的赈灾粮到了,我们县的生活就能好很多。”
这时候范县丞从茅厕回来了,从城门后面看着火候儿差不多了,招呼青莲教的几个跟着的年轻人,“我回来的路上看着暴乱很严重,你们快去看看,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白莲教几个人赶忙说“那行,那麻烦你范军师一个人现在这里顶着了。”
范县丞鞠了个揖,“无妨无妨,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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