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而村子里围聚过来的人也越多。
我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人群外,当阿兰朝这边疾奔而来时嘴角微扬了下,是时候了,迈前一步凑到金阿牛的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兰是我的。”
成功接收到他惊疑的眼神,要的就是这眼神,而我只需再轻描淡写加一句:“你不过是个不折不扣没有担当的混蛋,根本配不上兰。”
意料中的他领悟过来,拳头而至时我能躲开,但是阿兰来了,这出戏本就演给她看的。
假如说金阿牛和阿兰之间还有着某根线牵连,那么我就做斩断这根线的人。事情如我预料的进行,不出意外的他们因我而反目了,本以为会很快意,可当阿兰护犊般的用小小身板挡在面前时,忽然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治理金阿牛,而是后悔不该把她设计进来让她担心。
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计划还衍生了后场,金阿牛倒没我想得那般孬种,竟然敢喊了两人堵在我们回家的路上。事情有些棘手,从未遇过真正需要我动手打斗的场面,可明显这三人来者不善,这时就更后悔把阿兰拉下水了。
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要收拾金阿牛有的是时间,只需回去和木叔提一下便行了。
但在当下得知他是阿兰青梅竹马时,我忍不了。
我是男人,自然得保护自己的女人,可阿兰的表现差点惊掉我的下巴。她居然抡起手中的篮子就冲了过来,不止我呆了下,连被她打的男人都被她这气势给震住了,以至于她酷酷地拉着我走时没人再来拦。
而我看着身前这个紧紧拉住我手的女人,知道自己的目光在一点点变软变柔。
当被她用心疼的目光看待顿觉得受那点皮外伤也值了,能安心享受她的体贴和温柔。尤其是她被我一盯着看脸就开始泛红的样子,实在惹人喜欢。
不过我顶着这一脸的伤回去,这夜注定不平静。清姑如意料中的雷霆大怒,在她一掌挥过来欲掴阿兰巴掌时,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下,手背瞬间变得通红,可见那一掌力道有多重,若打在她脸上定能立刻肿起来。
如此不但没平息得了清姑的怒火,更加剧了事态的发展,听见阿兰被罚跪于佛房三日时我本想发作,却反而被她给拦住了。该说她是笨蛋好呢,还是懂顾全大局?
佛房的桌案底下有个通道能通往密室,同时也能通到房间。有迟疑,若我悄然从地道过去定会让她怀疑,可夜间在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只不过短短三月,身边没了人抱着就睡不着了。不再前顾后虑,直接把被铺抱了过去,对她的疑惑全部含糊回应,关键是能抱着她入睡,早晨迷糊着醒来时看她睡得还香,真不想走,可一会清姑就要来了,若被她看见肯定罚得更重了。
清姑是我的乳母,她从未离开过我一步,当踹开佛房的门看见她颓倒在那的一瞬,我整个心脏都在收缩,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后我就冲了过去,还是阿兰提醒了我要找郎中。
等我把江大夫揪过来时,发现清姑已经醒了。这时我没意识到阿兰做了什么,只一心让江大夫给清姑诊脉,心绞痛是清姑的老毛病,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发作了,没想到突然严重到致昏。在阿兰送江大夫出门时,清姑一把拽住我的袖子咬牙沉声:“休了她,这女人不能留!”
心头一震的同时随即是愤怒,“不可能。”我想也没想地拒绝。
此时的清姑无力与我争辩,她眼中满是失望地背转过身。这是我和她的一场僵滞对弈,如果是别的事我可以妥协,唯独阿兰这件事我不能。<ig039;//2381852webp039;900>